“……”
果不其然,那女鬼被李礼一身正气所慑,半天没有言语。
正的发邪。
许是那张脸对於情竇懵懂的她杀伤力太过巨大,回神后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愈发娇媚。
“既如此,那郎君倒是试试看呀?奴家倒要瞧瞧……若郎君当真捨得对奴家下手,方才又何必愣神~”
嘿?我这暴脾气!
李礼当场抽出一张符。
“天罗地网,定魄锁魂!敕!”
在貌美女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符籙落於其身。
我在等cd,你在等什么?
虽然在李礼看来,那些刁民不是玩意儿,但他也不会轻信了井中女鬼的一面之词。
敕令开天,中胆绘锁,符脚书急急如律令!
“天罗结,地网张,北斗锁魂定四方,铁牛铜牛封喉舌,鬼神禁言莫猖狂!”
剑指凌空控符,甩出符灰,那女鬼当场受伏,美眸中空余惊悸,再做不得他言。
可以!
李礼对脑中ai的建议表示认可。
这一张镇煞锁心符效果拔群。
据“ai”所言,更有禁“鬼话连篇”的妙用。
生动形象。
如今攻守易型,李礼的心总算放宽。
“姑娘你看。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还是要多长个心眼。”
女鬼不回话,只是杏眼含雾,可怜巴巴地望著他。
符籙镇煞之下哪还有什么怨魂索命的可怖?
只有一妙龄女子的脆弱感。
即使被符咒所制,女鬼的目光仍黏在李礼的眉眼上,未见丝毫埋怨。
当他蹙眉时,她竟下意识想伸手抚平对方眉间褶皱,顿被锁链灼得嘶嘶作响,忙缩回手,却依旧痴痴望著李礼,眼中闪著近乎天真的信赖——仿佛眼前人不是降服她的道士,而是话本里救风尘的翩翩公子。
李礼那所剩无多的道德感受到谴责。
“啊……行了行了。接下来贫道问,你答。”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女鬼將无辜演绎的淋漓尽致。
双手被灵锁束缚交叠置於胸前,皓白手腕因挣扎被灵光灼出焦痕,却仍固执地轻点自己心口,怯怯出声:“郎君且看我心……”
“福生无量天尊!三清在上,姑娘方才言语是否当真?”
女鬼面露哀伤与怨恨,周身怨气顿起,被灵锁压得乱颤摇晃,“奴家所言句句属实。郎君若不信,大可去村后老槐树下挖我父的尸骨……可怜爹爹十指皆断,喉骨更是粉碎……是生前被他们用铁锹生生砸碎的!”
听闻这令人髮指的罪行,李礼眉心紧缩。
只听女鬼继续讲述:“奴家女子之身,自知无法为爹爹討得公道,索性鋌而走险向城隍告阴状……”
突然面露悽厉:“谁知那阴司庙祝贪图我家地契才肯递状纸……转头却將状书烧给了里正。”
她的指尖猛地插入心口,扯出一缕缠绕铜钱的黑髮。
“这枚铜钱……就是那狗官塞进我爹嘴里的『封口费』!”
“可怜爹爹他生前游医至此,常为此地百姓施药,却不得善终……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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