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泛红,水面翻腾,妖怪庄稼汉愤怒嗷嚎。

他的双腿被顾安斩断,鲜血汩汩,伤口处甚至有黑烟冒起。

顾安再次潜入河水中,借著河流顺势而下,攥紧镰刀一路而下。

期间还有诡异的割裂……

顾安却早已远离。

看著背后河水中的割裂斩击,顾安心中惊讶万分。

“没有了镰刀还能作恶?”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割裂是因为妖怪的镰刃造成,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镰刃能割裂,妖怪自身也能做到。

顾安想到洪老丈以前向村中孩童讲的妖祸故事。

年轻时候有妖怪在河水中。

藏於水中,无形无相。

那是妖怪的神通。

妖怪可掌五行之水,如臂挥使。

那是神通之能,妖之神通。

片刻后。

游了一段时间。

顾安自河水中探首喘息,抬眼便见那妖怪形影浮动,倏忽又隱於浊流。

原本现形的妖怪不见了,连同染红的血都跟著消失,仿佛没有遇到妖怪,一切皆是梦。

“不是不见了……”顾安眸子冰冷,他能感觉到妖怪还是盯著他。

他游到岸边,灵活从水中出来。

隨后俯身自胯下反望。

胯下所见,依旧是那阴冷昏暗、猩月当空之景。

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妖怪盯上的凡夫,通过这样的姿势就能判断出,是否还被妖怪所缠。

顾安眺望远处山坡。

洪老丈正站在山坡半腰处。

两人隔远相望。

为了不拖累洪老丈,顾安朝著他摆手,而后钻入森林。

他走了很远,洪老丈依旧对著他招手,仿佛远送家人的家中老翁,恋恋不捨家人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

洪老丈还在森林里佇足瞩目。

洪老丈这般作態,倒是个忠厚老农。

顾安脑海闪过思绪,而后向著安山镇而去。

想要了解妖怪,去安山镇最合適不过,最重要的是镇子上有镇妖司。

那些对付妖怪的天师大多在镇妖司中,询问他们最好不过。

洪田地朝著顾安频频招手。

他焦急的在原地跺脚,想要喊顾安,却又怕自己出声,招妖瞩目。

“我的柴刀,你还我柴刀……”洪老丈既歇斯底里又小声的咂嘴,人在原地抓耳挠腮。

视野中失去顾安麻布身影。

洪田地哭丧著脸。注视远处山林。

深嘆一口气。

而后他望著远处河面,现形的妖怪不见了。

那妖怪可没有死。

“罢了罢了,就当给阿安傍身吧。”洪老丈自我劝慰。

隨即他看向脚下山坡,望著刚才滚下来的位置,没有树、草丛,滚下来仅仅受了些小皮外伤,又回想起顾安一路熟练避开妖怪的一次次迫害,以及最后那河水中妖怪愤怒嗷啸。

“阿安伤了妖怪…他能伤妖怪,是习得了神通法术?”

顾安脱下麻衣將从妖怪庄稼汉手中夺来的镰刃包裹。

这镰刃触之冰凉,比之冬日寒冰,有过之而无不及。

冻骨肉亦是冻魂。

此镰难以长时间握住,衣服包裹起来也能透发出丝丝凉感。

这东西在夏日的话,佩戴在身上,简直妙哉。

阿嚏——

顾安打了一个喷嚏。

刚才挥动镰刃让他身心疲倦,又泡在河水中,饶是他身体坚朗也有点扛不住。

以他现在的情况,再挥两镰的话肯定会昏过去。

回想起七十四回生死。

顾安不禁眯眼。

他应该可以做得更好,不过人无完人,如果要做得更好,那需要再死上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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