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为家电龙头

李董！打扰您了！打扰您了！”王老板弓著腰进来，双手递上礼物：“一点家乡特產，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何老板也赶紧跟上：“李董日理万机，我们冒昧来访，真是过意不去！”

李建国靠在宽大的真皮椅上，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杯茶，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位老板坐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寒舍来了？”

两人尷尬地笑了笑，坐在会客沙发上，腰板挺得笔直，显得十分拘谨。

王老板搓著手，脸上堆著笑：“李总，谦虚了，现在谁不知道您的红星集团是咱们省乃至全国的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您那些新產品，简直是…是神了！我们厂那些技术员看了您的產品，都说这是教科书级別的！我们给您提鞋都不配！”

何老板赶紧接话，语气无比诚恳：“是啊是啊！特別是那个空调，那么安静，那么省电，製冷效果还那么好！我们的工程师拆开看了…都傻眼了！根本看不懂怎么做的！李总，您这技术，绝对是世界领先水平！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李建国看著眼前这两个前倨后恭、卑微到尘埃里的老板，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语气平淡：“两位老板言重了，商业竞爭，各凭本事嘛，你们也可以自己研发新技术。”

王老板赶紧道：“李董！我们研发不出来了…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您的產品现在火得一塌糊涂，產能肯定紧张吧？我们虽然今声厂技术不如您，但生產线和工人都是现成的！能不能…能不能考虑一下，分一点订单给我们代工？哪怕是最低端的部分也行！价格好商量！绝对让您满意！”

何老板也眼巴巴地附和：“对对对！我们凉霸厂也一样！我们可以帮您代工空调！只求李董能给个机会，带我们一起发財！”

两人眼巴巴地看著李建国。

“李建国放下茶杯，终於抬眼看他，眼神冰冷：“之前你俩不是在商会上说我技术不行吗？怎么，现在又来求合作了？”

王老板冷汗直冒：“李…李董…我那是有眼不识泰山，井底之蛙，胡说八道！您千万別往心里去！我那是放屁！是放屁！”他边说边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李建国没理会他的表演，又看向何老板：“何老板当时也对我笑的很开心啊？”

何老板腿有些发软，差点没站稳，声音发颤：“李董，过去是我不对，狗嘴吐不出象牙，在会上说了些混帐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別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今天正式给您赔礼道歉！”说著，他站起来给李建国鞠了一躬。

“好吧，我原谅你们了。”李建国语气平淡，却带著极大的压迫感：“可我怎么觉得，让你们代工，有点不太放心呢？”

李建国身体微微前倾：“你们的技术员连我们的產品原理都看不懂，拆了都装不回去，我怎么敢把红星的核心部件，哪怕只是一个外壳，交给你们生產？万一质量不过关，坏了我们红星的口碑，这损失…你们赔得起吗？”

二人心臟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由白转青。

“赔得起！啊不！不会不过关！”王老板语无伦次：“我们一定用最好的工人，最好的材料，我亲自盯在生產线上。”

“对对付！李董，我们可以把保证金提高三倍！不！十倍！”何老板赶紧加码。

李建国端起了茶抿了一口，摇了摇头：“不必了。”

两个字，如同冰水浇头，让两人瞬间透心凉。

“我们红星虽然產能紧张，”李建国的语气平静，却如同尖锐的钢针扎入了他们的心窝：“但寧缺毋滥，质量，是红星的底线，更是生命线，让一个连基本原理都不理解的企业来代工，是对我们自身品牌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王老板和何老板呆立当场，脸上只剩下绝望。

李建国挥了挥手说：“两位老板，请回吧，我还有个会。”

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

两人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出了办公室。

曾经他们肆意嘲笑的对象，如今將他们尊严彻底踩在脚下，甚至连一丝合作的机会都不给！

走出红星大厦，王老板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咬牙切齿的说：“这回我俩的脸是丟尽了！”

何老板面如死灰，喃喃道：“完了，彻底完了，拿不到红星的代工，我们的技术又跟不上，迟早要被市场淘汰。”

办公室里，李建国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楼下那两个渺小身影驾车离去，嘴角终於扬起一抹畅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