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七拐八拐,走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王老板停下说道。

燕立也反应过来,刚准备观察一下附近的状况,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拿著一张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耳边传来娘们唧唧的声音,燕立眼前一黑。

……

不知过了多久。

燕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只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他从一张木板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下半身盖著一张白布,旁边放著一盆血水,上面还飘著一根根毛髮。

真割了啊?

他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个时候,终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闭上眼睛,掀开白布,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

光禿禿的,这是字面意思。

“还在?”

燕立顿时一头雾水:“但为什么要……”

正疑惑著,房门轻轻被人推开,就见一个涂著胭脂水粉,光膀子的中年人走进来,端起那盆血水,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勿怪,刚才人家不小心手滑了,伤了你的脑袋。”

说完,对著燕立拋了个媚眼,似乎以为这样,燕立就不会怪他。

伤了脑袋?

燕立也没工夫犯噁心,连忙摸了摸自己脑袋,不一会就摸到了伤口,收回手一看,指尖残留著一点血跡,估计已经处理过了。

话说回来,自己的头髮呢?

滑溜溜的,手都打滑,这尼玛还上了一层蜡!

燕立以手扶额。

结果发现眉毛竟然也没了!

不仅如此。

腋下,大腿,手臂,胸口。

没了,没了,全没了!

不是,难道即將要乾的工作必须全身脱毛才能上岗?

啥工作这么奇葩?

男体盛?

燕立脑瓜子嗡嗡的,挠了挠头,以往的摩擦感荡然无存,索然无味,人都麻了。

他知道光靠自己想,肯定想不出个所以然,於是就把目標,打在了中年人身上,强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噁心,挤出一个笑容。

“这位姑娘,为什么我全身的毛……”

听见姑娘二字,中年人眼睛亮晶晶的,转过头,嫵媚地看著燕立。

他舔了舔嘴上的胭脂说道:“公子莫不是糊涂了,你今天来应聘倮奴,人家仔仔细细帮你剃光了全身的毛,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呢。”

倮奴?

燕立记得王老板提到过。

原来如此。

紧接著又开口问道:“姑娘,倮奴平时都干些什么工作,还需要剃光全身的毛?”

“这个人家就不清楚了,人家只负责剃毛,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中年人翘起兰指放在嘴边:“行了,快点穿好衣服出去,王老板在等你,衣服就放在你右手边。”

说到这里,他这才想起在此地待太久了,捏著拳头跺了跺脚:“哎呀!还有一位公子等著人家剃毛,不跟你聊了,记得別耽误时间。”

燕立看著他扭来扭去的背影,浑身起鸡皮疙瘩,拿起右手边的衣服瞅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

穿好衣服,看著自己依旧呈现在空气中的上半身,以及只到大腿根部的橡胶短裤,燕立一张脸黑如煤炭,再次开始怀疑工作的正经性。

“妈的,还有谁醒了不出来,衣服穿这么久?!”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王老板的大嗓门,惊得燕立浑身一激灵。

仿佛听见了前世连夜改方案,精通pua之道的老板,大早上疯狂轰炸的恐怖时刻,也顾不上思考工作的正经性,提了提橡胶短裤,急急忙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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