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刀
其实不光江澈这样想,王当也是这般念头。
甚至在场所有人都是这般念头。
香囊这个名字本就让人联想,更被这华服公子如此在乎,最后更是被人从裤襠里掏出来。
就算他们没有见过香囊里的秀髮,此刻也什么都明白了。
但李饭不可谓不机灵,掉头就向院中的井边跑去:“我去给公子洗洗!”
他显然想要通过这种办法来补救,可人们却齐齐扶额,这能洗乾净嘍!
果然,就见冯公子苍白的脸黑如锅底,牙都咬碎。
这香囊里的可是自己第一个所爱之人的秀髮……
別看他如此好色,可对第一个女人却是动了真情,爱的最深。
如果那人活著还好,可已经死了,她的音容笑貌,永远定格在了少年的脑海。
昨夜一件大事商量事成,他开怀之下,一不小心就贪杯了,竟把香囊和银袋子搞混,直到第二天上午醒酒才发觉此事,立刻找了过来。
可是现在,香囊却被一个下贱之人如此糟蹋、玷污,如何能忍!
“混蛋!”
不知何时,他的剑已经拔了出来,一步就到了李饭背后,剑尖儿直指其心臟。
而李饭对这一切浑然未觉。
眼看就要命丧黄泉,斜刺里杀出一人,只用肉掌就接住了金铁而制的宝剑。
是法护院,他显然猜到冯公子会动手,这才挡住这一剑。
“冯公子,我家酒楼之人犯错,自有酒楼惩处,还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
此话一出,四周皆惊。
谁也想不到,法护院居然敢跳出来阻止冯家公子。
更想不到的是,说话竟如此不客气。
法护院虽说实力高强,但没有势力,怎么肯为一个下人出头至此!
不对!
法护院不是没有势力,他的势力是风满酒楼。
风满酒楼是清障城最大的酒楼,不属与此地任何一方势力,却能安然无恙,再加上法护院根本不惧冯公子,这背后惹人深思。
“话说……天下间消息最灵通的组织,好像叫……风满楼吧,不会跟咱们酒楼有关係吧?”
有人小心提出这个猜想,但立刻被人否定。
“怎么可能,风满楼跟风满酒楼,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別!”
李饭这时才发现身后的动静,噗通跌坐在地,抖如筛糠。
冯永良看著自己被挡住的剑,眼睛半眯:“法二楞,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贱人跟我冯家作对。”
他直接搬出冯家,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法护院收掌而立,却也不惧:“不是为了一个学徒,而是为了我风满酒楼的面子。”
“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人確实有错,我风满酒楼也定会给冯公子一个交代。”
“交代?”冯永良笑了:“我要的交代只有一个,这贱人必须死!不知你能否给冯某这个交代?”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恐怕就要沦为清漳城的笑柄了,唯有鲜血才能洗涮。
法护院向酒楼最高处拱拱手:“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稟告掌柜,由他老人家定夺。”
冯永良闭口不言,心中权衡良久,最后退了一步:“这样吧,我也不要这人的命,只要他一只手,你风满酒楼要面子,我冯家难道就不要面子?”
“这……”法护院迟疑,对方说的在理,他为了酒楼面子出头,是为本分。可若是为了一个下人的手跟冯家撕破脸皮,恐怕掌柜就会不满了。
自己的手就掌握在两个大人物的一念之间,李饭磕头如捣蒜,不断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虽说保住了小命儿,但在大隆朝,断只手跟死一半儿也没啥区別。
冯永良见法二楞不说话,乾脆也不等,直接出手,一剑挑断李饭的右手。
法护院手掌动了动,却也没有阻止,算是默认。
在悽厉惨叫声中,法护院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不料冯公子竟一个转身,直奔另两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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