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桶金与系统的「鼓励」

直播结束，书房里只剩下主机风扇逐渐停歇的嗡鸣和窗外渗入的夜色，以及张扬意犹未尽的亢奋。

他还沉浸在自己“carry”了关键局的错觉里，手舞足蹈地復盘著今天的“高光时刻”（儘管在萧燃看来，那些操作依旧下饭得能开食堂），並喋喋不休地说著弹幕如何夸他“有进步”、“是人类”、“未来可期”。

“燃哥你看到没！他们说我这颗闪虽然白了自己但也白到了三个！这叫战术牺牲！”张扬指著屏幕上早已滚过去的弹幕记录，一脸得意。

萧燃懒得戳破他“战术牺牲”和“纯粹白给”之间的微妙区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第一时间点开了直播后台的数据分析页面。

比起黄毛的自我感觉良好，冷冰冰的数据更能反映现实。

几行数字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最高在线人数：241

新增关註：+136

总收入：423.5元

（平台扣除分成后，实际到手约212元）

钱不多，甚至不够买一把像样的游戏皮肤，连给这富二代黄毛塞牙缝都不够。

但萧燃盯著那个数字，看了好几秒。

这是他重活一世，拋开前世职业经歷的阴影，真正依靠自己当下的能力和“节目效果”，在短短两天內赚到的第一笔实实在在的收入。

一种极其微小的、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成就感，悄然滋生，勉强抵消了一部分被系统绑架、被家庭质疑、以及给菜鸡当保姆的烦躁和憋屈感。

蚊子腿也是肉。

更何况，这是一个开始。

“燃哥！看到了吗？二百多块！”

张扬也凑了过来，大呼小叫，“咱俩能去吃顿好的了！”

“嗯。”萧燃关掉后台，语气平静，“钱先放著。平台有提现周期，攒多点再说。”

“好嘞！”张扬乐呵呵的，显然没想那么多，高兴就完事了。

就在这时，萧燃视野右下角，那一直沉默的灰色系统界面，忽然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检测到宿主通过“助人（？）”行为获得初步世俗收益。】

【判定：行为间接促进目標训练积极性，微小提升潜在成长速率。】

【结算：孽力积分+5】

【当前孽力积分：15】

萧燃：“？？？”

这破系统……他突然想了起来！

自己之前完成那变態的初始训练任务时，似乎提示过有劳什子的“孽力积分+10”，当时在如释重负的状態下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助人？促进训练积极性？

萧燃看著旁边还在傻乐、琢磨著明天用什么抽象操作震撼观眾的黄毛，眼角抽搐了一下。

这算哪门子“助人”？明明是被逼的！

而且这“助”的效果在哪里？

他除了血压被助高了，没看出张扬哪方面被促进了！

但这系统突如其来的“鼓励”和积分结算，让他觉得更加诡异和不安。

它似乎不仅仅满足於惩罚他的毒舌，更是在潜移默化地监控、评估甚至“奖励”他的某些行为模式——哪怕这行为本身並非他自愿，且效果存疑。

它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让他“闭嘴”和“助人”？

“走了。”

萧燃起身，不想再对著电脑和这令人琢磨不透的系统界面。

今天的直播时长、情绪消耗以及精神压力已经足够他受的了。

“燃哥我送你！”

“不用。”

离开张扬家安静奢华的大平层，重新踏入夏夜闷热而喧闹的市井街道，萧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刘丽艷发来的微信。

【小燃，还没忙完吗？锅里有给你留的绿豆汤。】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萧燃心里微微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