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郎摸著白鬍子,道:“那便是禁军中的李彰蔚李將军了!他从准南平叛归来,又是封爵又是升官,如今又要娶妻,可真是好事都攒在一起了。”

武三听了,有些迷糊:“李—额?”

胡九郎知晓武三没文化,內心有种莫名的优越感,解释道:“正是去年阵前擒偽王的白袍飞將李將军!”

武三这回知道是谁了:“原来是这好汉!”

“我老家就是祥符的,听家里人说城都差点要破了,多亏这李將军才解了祥符之围—这等人物,就算娶个仙子都是值得的!”

“听闻盛家姑娘也是端庄贤淑,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议论声、讚嘆声、孩童的嬉笑声,夹杂著欢快的嗩吶锣鼓声,整个从街道都热闹起来。

而如今忠勤伯爵府此时又是另一番画面。

袁文绍本来还在外面寻人去看蹴鞠,听见外面的嗩吶声,连忙让门子让他躲进去。

他自是知道今天是谁大婚。

按理,他与李瑜也无甚仇怨。

他丟官,更多是因为自己好大喜功。

但袁文绍因为好大喜功丟了官,內心愤怒无从发泄,便把矛头都对向了与他竞爭的李瑜。

他无数次在家里诅咒李瑜因为平叛死掉。

可李瑜不仅没死,班师回朝之后又是升官,又是封爵,令袁文绍嫉妒的面目全非。

袁文绍也不完全是蠢货。

知道凭著已经破落的伯爵府,开罪不起逐渐掌握实权的李瑜。

可他看著李瑜骑著高头大马去迎娶盛家嫡女,还要把她接入曾经属於忠勤伯爵的祖宅。

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几乎就要吐出血来。

盛府今日亦是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大门紧闭,门前簇拥著一群盛家的子弟、亲戚。

长柏、长枫,以及宥阳老家的长松长梧此时都已经在门口等著李瑜。

他们面上都带著喜气,特別是长松长梧,二人都受过李瑜恩惠,长梧更是想托关係到李瑜手下做事。

但要论李瑜和华兰结婚谁最高兴,那必是长柏莫属。

长柏在少年之时就將李瑜视作知己好友,如今关係更近一步,心里自然高兴。

他巴不得李瑜快些將华兰娶走,早些做他的姐夫。

因此连演都不演了,倚靠在门扉上,连手都没有虚张一下。

见李瑜下马,眾人便笑著起鬨:“新郎官来了!可不能轻易让你进去!”

“就是!得先看看新郎官的才学如何!”

“快作催妆诗来!”

在场眾人都知晓李瑜素有才名,一首催妆诗不过是小菜一碟。

李瑜心里早有腹稿,但还是故作沉思,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银台絳蜡结珠旒,十二云屏掩玉鉤。菱镜初开星欲墮,桂华新沐露初收。”

“青鸞已报琼枝晓,绣帐还縈宝篆秋。莫遣仙槎问河汉,且將罗扇共藏鬮。”

眾人连声叫好,李瑜命人將早已备好的红包、彩钱纷纷撒向人群。

一时间,孩童爭抢,欢声雷动,气氛愈发高涨。

几番笑闹,盛家眾人见好就收,终於將大门打开。

李瑜在眾人的簇拥下步入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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