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臻,秦臻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脸正义凛然的白家耆老,毫无顾忌地嘲讽起来:

“你不仅读书不行,经商是个烂的,现在竟也失了忆吗?你家堂兄——不是早就被你们白家开除宗籍了么。”

仲家的一位耆老也缓缓走出来,笑道:

“是啊,我可还记得,你堂兄在我仲家的门口跪下,请我们给他一笔钱做买卖,他可是发了毒誓一辈子不回白家呢……”

在扬州秦氏和仲氏的带头下,灵堂这些刚才仿佛失了忆的各家族老们倒像是开了个回忆会一般,將白家当年的丑事一一抖落出来。

白家耆老脸色难看,看著这些像饿狼扑上来的扬州大族。

甚至有些还是他白家的姻亲。

他不明白,这些大族,他事先已经许诺了利益,要他们在灵堂上支持自家,起码不要支持顾廷燁。

可是为何突然变了风向。

秦臻有些不屑地看著白家眾人。

就算白老太爷与白家加在一起,在扬州也顶多算个二流家族。

如今白老太爷去世,怕是个二流家族都坐不稳了。

至於白氏许诺的產业。

其一,他们这些大族能长久屹立在扬州,靠的可不是成堆的铺面田契。

其二,就算白家不主动给,他们也会自己拿的。

白老太爷能成为扬州最大的盐商,几个大族是出了力的。

更遑论,就算顾廷燁取得了遗產,扬州的这些產业,他肯定也不会占著不放,人家是要回汴京的。

顾廷燁有些感激地看向李瑜,在他眼里,这些之前还冷眼旁观的扬州眾人能出言相助,定是看在李瑜的面子上。

灵堂的爭论作罢,白家眾人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们都不能再胡搅蛮缠。

於是在葬礼行到一半,就一个个脱了孝服,骂骂咧咧地走出了白府。

扬州的这些大族见了,就知道扬州白氏,恐怕已经將成为歷史。

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丟了。

白家只剩顾廷燁和白老太爷留下的一些忠僕主持葬礼。

在扬州其他大族的帮助下,白老太爷的葬礼倒也举行的风光,白老太爷也终於入土为安。

深夜,李宅。

“有道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今日若无大哥相助,恐怕我外祖尚不能入土为安。”

顾廷燁將遗產之中的几十张铺面田契摆在桌子上,深深作揖:

“还请李大哥万万不要推辞,否则,我不就成了忘恩之人?”

李瑜连忙要扶顾廷燁起来,道:“我若收了你这些財货,我和白家眾人有何异?我帮你,並非为了你这些財货,只因为你唤我一声大哥罢了。”

顾廷燁眼睛处变得有些红润:“李大哥……父亲视我如仇讎,叔伯兄弟视我如愚夫,汴京诸家视我如饿狼,只有你没有以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怎能不回报你的恩情?”

见李瑜仍然不愿意收下

他沉默片刻,竟直接下拜:“李大哥,这也並非白白送与你,我只是想用这些铺面田產……换大哥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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