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官家赏赐大方,否则李瑜连聘礼的钱都得向別人周转。

“彰蔚大哥,阔別多日,大哥风采依旧啊!”

盛长柏作为盛家嫡长子,承担了接引男方的任务。

和盛长柏敘完旧,李瑜匆匆朝著一旁站著的沈正心行礼。

张浚入阁尚未过多久。

对李瑜恩情深重的这位老师还未被调去京城。

不过据说,沈正心还得在地方上磋磨一番,才会真正入京。

大周聘礼仪式隆重,通常由男方家中长辈或媒人带队前往女家。

沈正心作为李瑜老师,又是这场婚事的媒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沈正心摸著鬍子,欣慰说道:“彰蔚不必多礼,你在京城的事跡我已知晓,很不错!”

他向来不会奉承他人,李瑜的成就真心令他这位做老师的感到高兴。

等李瑜师徒寒暄之后,仲明远巴巴地走上前,笑道:“明远可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竟直接求娶了我们通判家的嫡长女!”

隨后,仲明远又凑进李瑜跟前,附耳道:“苟富贵,勿相忘啊!”

院试一年一次,乡试三年一次。

李瑜二人的院试过后,要直到两年后才会有乡试。

因此,仲明远现在还没参考乡试,只是一个秀才。

聘礼队伍抬著二十四箱聘礼,浩浩荡荡向盛府行去。

路上早有好奇的百姓围观,纷纷议论著这排场不小。

“这是去通判大人家下聘的队伍吧!乖乖,也不知是哪个大族子弟,这一箱箱聘礼,和不要钱一样!”

一个挑著担子的货郎见著下聘的队伍,感慨道。

一个书生路过货郎,笑道:

“非也非也,此人不仅不是哪个大族子弟,相反,此人乃农户出身,家中长辈亦无在朝中为官者!”

这货郎双眉一竖:“阁下莫不是看洒家见识少,誆骗与我!若真是个农家子弟,通判大老爷怎么会將家中嫡长女嫁给他……”

书生道:“你莫不信!这少年虽无显赫出身,却在去岁春天高中案首,又去汴京从军,如今已经是五品的指挥使了!”

货郎有些目瞪口呆。

案首他知道,就是秀才里最好的,指挥使他也知道,是大官。

可是这些词语怎么联繫起来的。

他见这书生不似作偽,於是虚心请教道:“阁下是怎么知道的!”

书生一挥衣袖,跟上下聘队伍,瀟洒道:“这坐在马上的乃是我的好兄弟!”

此人正是仲明远。

这货巴不得李瑜在整个扬州城扬名。

巴不得全扬州城都知道李瑜与自己的关係。

盛府大门洞开,盛紘身著常服站在门前相迎。

周围还站著诸多盛府族亲。

知州等扬州官员也多有列席。

按照礼制,纳徵之日,女方父亲应当在家中等候男方送来聘礼。

“晚辈李瑜,拜见盛大人。”李瑜执礼甚恭。

盛紘打量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儘管十分看好李瑜的前程,但现在却得端著未来岳丈的架子:“贤侄远来辛苦,请进。”

李瑜进门,外面便传来唱礼声:“主礼,塞外活雁一对!”

“金釧金鐲金帔坠各一对”

“销金大袖黄罗一匹,销金裙段二匹。”

……

“海外进贡奇珍玉鐲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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