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將李瑜介绍给自己的老师,又是给李瑜扬名,临行前还给了李瑜这么大的惊喜。

“痴儿,此礼甚重,何必行如此大礼?”

沈正心被李瑜的举动嚇了一跳。

“老师知遇之恩,教诲之德,赠宝之情……学生”,李瑜晚辈语音微哽,復又坚定,“没齿难忘!”

李瑜情真意切,他是真心感谢这位师长。

“你只需牢记你的志向,我便心满意足了!”

李瑜將裂疆和大弓带了,在沈益的送別下出了沈府大门。

隨后径直向客栈走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马厩里,小白正对著隔壁的枣红小母马“咴嘎嘎嘎”地叫著。

春天到了,这马发情了。

李瑜在小白的不满中將其赶出了马厩。

翻身上马,裂疆擎在手上,大弓背在背上,单手扶著韁绳向水塘村家中赶去。

……

李瑜高中案首的消息昨日便传回了水塘村。

村人得知李瑜中了秀才,有钱的纷纷送上贺礼,没钱的也主动道两声喜。

“什么,从八品官!二郎莫不是在说笑?”

杜月娘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瑜,扑闪扑闪的眼里充满著惊喜和不可置信。

”这下真真是祖宗显灵!二郎你不仅中了秀才,还直接当了官,我莫不是在做梦吧?”

杜月娘一直以来的愿望便是李瑜能出人头地,可真当李瑜说出这个消息后心里又是不可置信。

在她眼里,別说是入了品的官,就是来村里收税的小吏,都是顶大的大人物了。

只是在狂喜的浪潮过后,深深地忧虑浮上心头,杜月娘声音低落下去,眼角微湿。

“你这一去,又不知得何时回来?你还得上阵杀敌,刀枪无眼……”

旁边有一个丫鬟叫秋儿的见著杜月娘声音有些沙哑,连忙寻了个手帕递给杜月娘。

李瑜这些时日给月娘买了个丫鬟,顺便雇了个干活的老妈子。

既然有钱了,就不必再省著。

而且扬州前不久遭了乱,人力便是最便宜的。

秋儿家里年前遭了灾,只能托人寻一户好人家做丫鬟。

李瑜见著嫂嫂这般,有丫鬟在场,却也不好做出出格的举动。

只是將长衫捋起,露出自己精壮的肌肉,示意自己很强壮,不必担心受苦。

杜月娘被李瑜这有些幼稚的举动逗笑了。

“嫂嫂你且在村里住著,我现在当了官,家里再也不缺钱了,你莫要再劳苦伤身。等以后我在汴京安顿下来,就將你接到汴京来!”

次日清晨,汴河码头,晨雾氤氳。

官府的漕船已经在岸边整装待发。

这也是官员的福利待遇了,因为公事即可坐官船在全国畅游。

当然,到了现在,许多官员已经不管公私私事,將官船当成了自家的私船。

小白被关在船舱专门的马厩內就食。

岸边,仲明远、盛长柏、沈益等李瑜的好友已经在和李瑜做最后的告別。

他们具是起了一个大早,专门过来送別这位友人。

“彰蔚,此去经年,山高路远,万万要注意安全!”

“晦之,你好好备考秋闈,我在汴京等你;长柏,你……”

李瑜与诸位友人一一拜別,隨后颇为豪迈地踏上官船,顺流北上。

李瑜独立船头,身影挺拔,衣袍被猎猎江风鼓动。

《乾史·太祖本纪》:三年春,扬州试毕,帝弱冠登科,中案首。然北疆未寧,燕云未復,帝慨曰:“男儿不惜死,直欲卷燕云”。遂投笔,束装北上,赴汴京从军。时人皆异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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