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朴见了,连忙出门大呼:“范大人身体抱恙,快快去请郎中来!”

府中僕人似乎早有预案,很快就作出了应对。

汴京。

前不久,寧远侯顾偃开收到了老友的来信,信上好友的来信附上了李瑜的诗。

“乘时欲取封侯印,可奈天骄力请和!”

他站在院子里,双手背在后面,望著被秋风吹过的萧瑟落叶,久久无言。

作为几乎是武勛集团二號人物的他,如何不知道当今武將的处境。

將不知兵,兵不知帅。

许多不懂统兵的文人在背后发號施令。

武將的地位岌岌可危,强干弱枝保证了朝廷的地位,隨之而来的是盗匪豪侠的猖獗。

“胸中块垒终难平,不破幽燕终不还。”

顾偃开的耳畔突然传来二子顾廷燁的背诗声。

他一边念诗,一边挥舞著幼时,去皇宫给官家表演顾家枪法,官家赏赐的枪。

见顾廷燁小小年纪,就將顾家家传的枪法耍得虎虎生威。

要说顾偃开不喜欢这个二子是假的。

他的大儿子年幼多病,今后顾家的传承是要落在二儿子身上的。

只是,二子的紈絝隨著年岁越大,越来越难以管制。

家里动不动就传来顾廷燁犯事的声音,需要自己去帮忙兜底。

看著眼前虎头虎脑的顾廷燁,向来无所畏惧的顾侯,此时也不禁有些头疼。

扬州盛家

“他日若遂凌云志,必清虏尘靖九洲!”

盛长柏站在书桌前,写下李瑜的这句诗。

这句诗虽说化用了前人诗句,用在整个诗的整体上却不显得突兀。

儘管在很多人看来,后两联不如前两联,但盛长柏却极其喜爱。

盛长柏虽然才十岁出头,但得了盛紘的悉心教导,一手字已经写的颇有章法。

盛紘的字,那可是在官家那里都掛上號的!

盛华兰此时却也在书房。

她今天穿了身淡雅的衣裙,显得更为素净。

王大娘子常说华兰穿得华贵些更显得雍容,可偏生华兰就喜欢素雅的衣裳。

盛家不同於別家。

盛老太太对女子不用读书习字的说法嗤之以鼻。

女子不仅可以通过读书习字管家,更可以知道书中的道理。

华兰自小被待在老太太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不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起码比一般的学生要好些。

华兰此时正抄著一本佛经,既能练练字,亦能平復心神。

见弟弟读完这首诗后,又站在燕云十六州的堪舆图前背起了经书,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华兰幼时稳重懂事,少女时期却多了几分淘气。

常常逗弄自己的弟弟妹妹,但他此时见长柏这般模样,却罕见地没有出言调笑一二。

“朱袍赠带,听著倒像是传记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这李彰蔚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常人有什么不同,莫非真长著什么三头六臂。”

盛华兰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吩咐丫鬟重新点上即將烧尽的沉香。华兰借著冬日的阳光继续抄写佛经。

少女的青春年华在岁月静好中缓缓流逝,含苞待放的骨朵即將等来绽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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