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凶我……”赵思婉难以置信后退一步。
这二十年来,她一直是赵谋城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由於娘亲死的早,所以从来没有捨得打骂过一句。
而今天是第一次。
赵谋城望著少女眼中打转的泪水,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但是他有不能退的理由,毕竟他是一宗之主,只能眼中流露歉意,轻声道:
“男人的世界,你不会懂,婉儿听话下去吧,躲远点,接下来会很危险。”
赵思婉没说话,乖巧点头,知道这里不是闹脾气的地方。
他咬破食指,滴上一点精血,落在青竹长剑上,片刻间,青色剑光大作,握在手中宛如一束青光。
“杨甚,今日你我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杨甚理顺气息,手中湛青墨笔凝实在手中。
“当然,我们都有不得不血战的理由,我也好久没有战到这种痛快了,上一次拼命也是为了爭夺真元境机缘,这一次也是,只不过这次是浦儿。”
赵谋城有些厌倦了,眼皮颇有些沉重,无趣道:
“打吧,打吧,总要死一个才能结束。真希望,有一天你我师兄弟二人能够坐下来好好饮一次酒,一如当年那般,小师妹作陪,月下我们三人坐而论道,师父站在暗中偷看我们,但却意味我们不知道。”
“师兄,你还別说,我也很怀念那个时候,只是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现在来看曾经那些最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了最刻苦的痛楚,转眼间,师父走了,小师妹也走了,当年的人都不在了。
其实师父走后,我也有去祭过酒,但那个时候你不在。
那一天我跪在师父坟前,就一直哭,一直骂,骂师父偏心,为什么要將小师妹嫁给你,而不是嫁给我。
我心里有恨啊!
是真的恨!
这种恨意到现在还如同负骨之蛆一般,日夜折磨著我,所以我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哈!”
杨甚一边说著,一边狂笑,在那种狂笑声中,仿佛可以听见不甘,可以听见怨恨,却听不见一丝释然。
赵谋城面色渐寒,如万年不化的冰霜,“够了!”
杨甚抬手打断。
“再等等,有些话我这次不说,这辈子都说不出去了,师兄再让我说几句。
若是我们当中谁死了,那就请另外活著的人把尸体埋在师父和小师妹身边。每年清明时节来烧些纸钱,算是不枉我们同门一场。
可以吗?
师兄?
师弟就这最后一个要求了。”
杨甚说完心中苦笑,因为他对贏没有把握。
周谋城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可以,我们的恩怨只能到我们二人结束,不可纠缠於下一代。”
“自然,我也不想浦儿带著仇恨活下去。”
杨甚笑了笑,声音很大,仿佛刻意要让杨浦听见。
赵谋城得到他的肯定后,心下大鬆一口气,毕竟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女儿,另外一个是杨甚。
“好。那就开始吧,你我二人合该有此一战。”
青竹长剑微微颤鸣。
杨甚手中湛青墨笔挥动,朗声道:
“师兄,接下来,师弟会拼尽全力,你可要接好了!”
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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