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林长时间站在外面腿酸难忍,故而朝著收了自己钱的红衣恶僕问道:
“这么久还没出来,小哥能不能帮忙进去催催?”
“急什么?该出来的时候定然会出来,你老实在外面等著就是!”
红衣恶僕瞪了姜道林一眼。
“你……”
此时就算姜道林是泥人捏的也会有脾气,但面对这样狗仗人势的东西,他还是咬著牙忍耐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像是在安慰自己,念道:
“成大事者,当忍其所不能忍。”
这一等,从上午一直到下午,而后一轮红日渐渐落下。
夜色染黑天际帷幕。
全程姜道林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饭,甚至连厕所都没有去,就这么时而站著,时而徘徊,时而坐在台阶上。
直到。
一颗颗星辰在天际上闪烁。
朱红色大门被推开,先前的一名红衣恶僕从里面带著一脸倦意从门內走出来,居高临下望了一眼台下站著的姜道林,冷冷道:
“我们李管家说了,让您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把拜见帖朝著台下重重一丟,像是丟垃圾一般,眼中儘是嫌弃。
望著拜见帖从半空中飘落,他的心也隨之沉下。
姜道林第一次尝到羞辱的味道,睁大一双圆眼,想要出口几句脏话,但最终还是选择忍住,咬牙切齿,道:
“你们……李家好的很啊……”
他捡起拜帖,像是捡起属於姜氏一脉的脸面与尊严。
驾著马车,冷冷看了一眼李氏府衙的匾额,尤其是两名红衣恶僕,狠狠扬起手中马鞭远去。
回到客栈的姜道林浑身酸痛不堪,晚饭也没有吃,怀著怨气躺在床上,望著天边的夜色,想起白日受到的羞辱,脸上就止不住发烫。
越想越发羞辱,可却又无可奈,辗转反侧许久,只能昏昏沉沉睡下。
……
三日后。
刚从山上打猎下来的姜宴魏一入家门,便见姜道林和父亲坐在前厅,默默喝著茶水,二人一句话不说,气氛异常安静,不由道:
“二哥?怎么样了?李氏给面子了吗?”
姜道林摇头,想把前些时日的遭遇说出来,但理智告诉他还是算了,生怕老三一衝动杀了过去。
“也就是李氏不同意?”姜宴魏放下手上的灰色野兔,用青布块擦拭指尖的兔血。
“对,他们不同意,没办法。”姜道林沉著脸。
姜宴魏目光看向姜道林,问道:
“二哥,我只会上山打猎,做生意的门路我不懂,我们去青山城开酒楼为什么要別人同意?我们又不差这个开酒楼的本钱。”
姜道林站起身来,回想起先前的羞辱,脸色更加阴沉,止不住嘆息,道:
“唉……做生意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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