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事务处理完,秦大海便去杨副营的帐內签了条子,再把条子报给计发俸禄的餉司。
陆远几人无事,便在帐內閒谈。
“你这小子,怎的不跑,反倒留在战场杀敌?”
王二虎颇为好奇看向陆远。
“逃也不一定能活,还不如把命拼在战场上,杀完这些蛮子。”
哪儿有什么理由,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有掛。
反倒是王二虎听得畅快,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你小子首战便能杀敌,说不得天生是个投军的材料!”
这时,帐布被拉开,秦大海走了进来,神情有些暗淡。
“咋样秦老大,事办妥了?”
秦大海摇了摇头,嘆气道:“响司的人说,刘家兄弟的老家这几年闹山匪,整个村子都被屠了。为了不生出事端,消息一直藏著,这几年的俸禄也一直计在二人军帐上,现在二人尽数牺牲,世上再没了直系,就连那军帐上的银两也得充公了。”
闻言,帐內瞬间沉默了,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刘家兄弟老家这般,那自己呢?
几人不知,也不敢想。
军中多糙汉,大字不识几个,更別提与家书信。
少有的几次,还是钱请军中文官帮忙润笔写的。
见情绪低落,秦大海不得不开口:“行了,该做的都做了,这事翻篇,都別閒著,出来端枪!”
“既然留了下来,那就好生练。”
这话是对陆远说的。
於是一行人在秦大海的带领下,开始站桩端枪。
玩笑归玩笑,但王二虎几人还是打心底服秦大海的。
只因这傢伙是个实打实的炼皮武夫,手上本事是有的。
他传授给几人的技巧,在真正上战场时十分有用。
只是几人这端枪的过程中,秦大海却看出异常。
这小子,现在端枪怎的稳如山岳,对比先前简直是质的飞跃。
秦大海走到陆远身前,手掌用力抓在他的肩胛骨上。
只见其瞳孔骤然紧缩,看向陆远的目光满是惊愕。
练皮武夫?!
似是不敢相信,手中力度又是加重几分。
这一次,抓得陆远齜牙咧嘴。
几人纷纷望向秦大海的怪异模样,开口问道:
“秦老大,弄啥呢?”
秦大海这才回神,篤定无疑。
皮硬如牛,体魄见长,正是炼皮无疑,他自己就在这个水准待了七八年,判断不会有错。
只是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在短短一天內从毫无根底成长至此的?
藏拙?他还从未听闻过能將一身本事隱匿得如此好的本领。
“你习过武?”
“幼时跟著家父学过,只是家父后来为奸人所害,本就不突出的本事也就搁置了。”
见秦大海发觉,陆远当即开始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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