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九阳真经修炼完毕以后,在倚天世界的大半年时间中,她双眼的瞳力就一直处於高速增长期。
尤其是在崩坏世界注射了那特殊针剂以后,她就察觉到了眼睛进化的契机。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青莲县车站即將到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
列车广播响起。
晏月闻言,看向窗外。
天色已微微亮起。
儘管她的目的地是青莲县的下一站,但她临时决定,在这一站下车。
她走回座位,將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轻轻叠好,放在桌面上。
此时的王朋还在熟睡之中,急需恢復元气的他睡得很沉。
“再见。”
晏月小声呢喃道,隨即便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列车。
两个小时后,王朋才在卖早餐的售货员的吆喝声中醒来。
他看著面前空无一人的座位,以及被叠放整齐的西服,心里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王朋小心地拿起西装,放在鼻尖嗅了嗅,衣服上还留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一叠摺叠的a4纸从衣服中掉了出来。
王朋將其拾起,打开一看,赫然躺著几个力透纸背的字体。
“相见即是有缘,谢谢你的衣服。”
这几个字,王朋反覆观看,恍然间似乎看到了一柄锋利的宝剑。
晏月美丽的面容与这宝剑渐渐重叠,张扬而又凌厉的美,让他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他全然没有心思去看下面的內容。
他將纸张翻到下一页,上面详细记载著一套心法口诀。
从运气法门到经络图,无一不备,详尽至极。
王朋有些看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
他小心翼翼地將纸张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仿佛揣著一件稀世珍宝。
青莲县车站下车以后,晏月走在满是青苔的石板站台之上,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那时一家三口每次从外地回家都是走在这条长满青苔的路上。
青莲县很小,也很穷,是个贫困县。
火车站位於县城最北边的一个小镇上,而这个小镇正是她童年的家。
在这里纵使极目远眺都看不到几座楼房。
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信號塔矗立在小镇中央。
每当夜晚降临之时,都能看到塔尖一闪一闪的“小红星”。
小镇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时间似乎没有对其產生影响。
车站广场中央撰写著某名人生平事跡的石碑被风雨侵蚀的破败不堪,但却坚强的屹立不倒。
东西的大道上只有零星几个刚从对面网吧里出来的少年。
看那虚浮的步伐便知道刚刚“彻夜激战”,此刻打算外出“觅食”。
晏月双手交叉背在身后,閒庭信步的走在街道上。
她穿过地下桥来到火车道北面,商铺渐渐多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亮起来,几家开的很早的早餐店前已经开张。
她吃著童年最爱吃的食物,虽然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但是却已经没有了童年那种感觉。
晏月就这样一边吃,一边漫无目的的走在清晨的小镇街道上。
不知走了多久,她驻足在一扇大门之前。
她眼神复杂的看著墙上歪歪扭扭少字的门牌:“xx职工家属院。”
家属大院此刻给她的感觉犹如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
小路的两旁杂草丛生,一户户小院院门紧锁,锈跡斑斑的铁门尽显荒芜。
走过拐角,晏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三层公寓楼。
恍惚之间,一座熟悉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一个小小的人儿蹲在门口,顶著一顶鸡窝头短髮不停地向拐角处张望。
她圆圆的小脸上脏兮兮的,那眉眼依稀能看出晏月如今的模样。
“月月,你爸妈还没回来呢?”
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路过时,凑过来问道。
“……”
小晏月低著脑袋,闷不吭声,用黑黑的指甲使劲扣著地上的泥土。
“真可怜,这爹妈当得……”
阿姨渐行渐远,她小声的嘀咕却清晰的传入小晏月的耳朵中。
小晏月继续蹲在门口直至夜幕降临。
小镇的夜晚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紧锁的家门,与不知归期的父母便是她童年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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