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他身高九尺,力重如山。可当谢渊切进中路一切就不同了。一是长戟更快,二是他个子太高,谢渊切进他胸口,他反而不好发力!

当然,切中路也不是乱切就行,关键是要看出他的发力虚实。毕竟只要他在左斧上发全力,谢渊敢挡,不残也要吐口血。

他正是判断谢渊不敢接自己的左斧,所以左斧才是发的虚力,力道都留在了追击劈下的右斧上。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虚实竟然全被身后画舫上的锦衣女人看穿,而且...

“这谢家小子胆子也忒大了!竟真敢切进来!”

周泰脸色变得难看凝重。

这段时间谢渊在庐江的风头正盛,他自然也听过对方的名头。

只不过谢渊毕竟是十二三岁,他听到消息时也只是觉得谢渊估计是运气好,捡了个便宜,可如今一见,这才发现谢渊竟然真有如此胆识!

周泰脸色凝重中带著点佩服,可在这时,那偷偷游回芦苇盪的李飞熊看到周泰蒋钦二人久攻不下,还以为他们耍滑头,又戾声大喝。

“周泰!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动手!还想不想见到你娘了!”

“狗日的杂种!”

周泰眼中气到冒火,但最终还是不敢违抗李飞熊,举著两把短斧朝谢渊劈去。

可就在两人切近的瞬间,谢渊一个格挡卸力,同时小声道:“你母亲在他手上?看样子,你们兄弟二人是被他们逼上大別山的?”

“是又如何?!”

母亲被威胁,周泰此时已经彻底上头,说话都很冲。

谢渊手中格挡,快速小声说道:“难道你就甘心被他要挟一辈子?我观你们如今阵仗甚大,寨中定然兵力空虚,不如你诈败回去救你老母如何?我可以在此牵制水贼给你们创造时间。”

这话一出,周泰眸中骤然燃起一丝希望,继而涌上感激,但最后还是痛苦摇头,“不行!”

“什么意思?”

“这伙贼人前日里用我娘威胁,让我杀一人当投名状,却不料那人竟是寻阳青芦亭亭长。回不去了,杀了公家人按律要连坐,我就算救出母亲下山,自首认罪,母亲也要被抓,还要连累我那兄长。”

这话一出,谢渊也是眉头锁起。

亭长不是官,而是吏,说白了就是基层办事人员,但亭长虽然地位不高,权利却是不小。

一方面,亭长有徵调民夫,查验来往通行证、对市场徵收市租、抓捕逃犯流寇的执法权。硬要形容,相当於现代乡镇派出所所长+市场监管局站长+民兵连长的结合体。

另一方面,亭长大多是由县令或者县尉直接任命,所以一般要么是心腹之人。要么就是刘邦那种在十里八乡有势力有人脉,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而不管是哪种亭长,杀了都是大麻烦。

谢渊看著面色愤怒但眼神死灰的周泰,思索片刻,这才说道:“並非没有活路。我的手足亲朋周瑜乃舒县周家大公子。

在寻阳我救不了你们,但若是你们能逃到舒县,我再亲笔给你们写一封介绍信,周家定能护你们周全,但你们也需再拿一些有分量的投名状,好洗脱罪名。”

“公子此话当真!!!”

周泰瞬间瞪眼如牛,灰白的眼中涌现出希望,周家在庐江的名头可不要太响。

谢渊点头,“我惜你们兄弟二人一身武艺才华,更敬你孝心感天。此番既被我碰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可是已经做好决定?”

“公子大恩,周泰永世不忘!”

周泰做事果决,大如牛眼的双眸中满是感激与泪,“公子朝这砍!”

说著,他右胸露出一个破绽。

谢渊却没砍下,只是皱眉一戟斩在他斧上。

“背上一刀就行吧。”

“伤的太轻了不好骗过那贼人!公子不用客气!我周泰別的本事没有,就是能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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