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相

王春严正为自己失手杀了重要人犯而懊悔，闻言下意识地回答道：“此人戴著金色面具，地位显然最高，外面还有易筋境高手护卫，应当就是主谋无疑了。可惜……被我失手……”

秦宇打断了他，目光如炬：“理由呢？仅凭面具和护卫？”

王春严愣了一下，似乎觉得秦宇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解释道：“这是自然。金色面具等级最高，易筋境高手甘为护卫，若非主谋，何人能有此待遇？秦兄弟，我知道你怪我失手杀了他，但当时情况紧急……”

“不，王大人，你误会了。”秦宇缓缓摇头，声音不大，“我並非怪你失手。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不是主谋。”

王春严眉头紧皱：“秦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主谋，那谁是？”

秦宇的目光彻底锁定在王春严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主谋，是你，王春严，王大人。”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王春严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但隨即被滔天的怒火取代，厉声呵斥道：“秦宇！你胡说什么！你莫非是杀昏了头，竟敢污衊本官？！我乃朝廷命官，镇妖司司长，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污衊？”

秦宇冷笑一声，“王大人，且听我慢慢道来。”

“从一开始，凝霜郡主找我调查私盐案时，我就心存疑虑。郡主手握镇妖司和官府的力量不用，为何偏偏要藉助我这个帮派头目？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郡主也在怀疑，官方內部……有人不乾净！”

王春严脸色微变，强自镇定：“这只是你的猜测！”

“没错，起初只是猜测。”

秦宇承认：“我甚至没有具体怀疑到你头上。直到……我们三人夜探猛虎帮码头的那一晚！”

他眼神猛地看向王春严：“那一晚，我们与雷烈、黑衣人激战，郡主放出信號求援。结果如何？你，王大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带著大队人马赶到了现场。”

秦宇顿了顿，继续说道：“从镇妖司到城南码头，就算快马加鞭，不顾惊扰民眾，至少也需要一炷香以上的时间！你，是如何做到的？除非……你当时根本就不在镇妖司，你就在码头附近！你在等什么？是在等我们和猛虎帮两败俱伤，还是……在等信號，准备收拾残局，或者，灭口？！”

王春严额头微微见汗，色厉內荏地吼道：“放肆！本官那是心系郡主安危，提前在附近布置了人手！你休要血口喷人！”

“布置人手？那为何我们潜入时未曾发现？”

秦宇步步紧逼，“好，就算这一点你可以狡辩。那么今晚呢？”

秦宇环视一周，目光扫过凝霜郡主：“今晚我和郡主潜入拍卖会的计划，只有四个人知道！我，郡主，洛仙子，还有你——王春严！我们准备不可谓不充分，隱藏不可谓不好，但结果呢？我们被识破了，差点葬身河底！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他猛地指向王春严：“內鬼，就在我们四人之中！洛仙子不可能，郡主更不可能！那么，只剩下你，王大人！”

王春严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嘴唇哆嗦著，却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