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修行方法之后,剩下就是时间的磨练了。

出濯突然想到,既然方先生知道,那么父亲也一定知道。那不就是说,我可以去参加採风了。那么为何又要让我走弯路呢?

片刻后,出濯释然:“父亲既然这样做,定然有他这样做的道理,我现在还不算会飞,还没有控制自如。”

於是出濯找了一颗水边生在的高达到百米的水松,而后仔细回想当时被扔下后调动全身的气来对抗下落的那种感觉,准备完毕,纵身一跃。

隨著身体下落,耳边风声呼啸,带来一种撕裂感,出濯努力鼓足全身的气,连带著周身的气也跟著运转起来,对抗这不断下降的力量,可是下降速度越只是减慢了一些,但还是在加速下降中,眼看著接近水面,出濯大喝一声,只听见“咚”的一声,一朵漂亮的水盖住了出濯沉默的身体,出濯没有意外的砸入水中。

不远处一座浮空的剑台上,李冰蛟、叶象山、方卿尘还有许多其他年轻弟子在一起观看,冰蛟问到:“几分?”

铸剑师赵侠郑重的回答到:“恩,这次有点儿难度。起跳很帅气,下落也很帅气。只是这次和之前比,减速时间长了,导致砸出的水不壮观,七分。”

人群之中又响起一个声音:“这是一把好剑,起跳有力如同挑得好矿石,下落由急变缓如同锻剑之落锤轻重有序,最后落水不紧不慢如同淬火得当,当真一把好剑,八分。”这是铸剑师王青的评论。

李冰蛟兴奋到:“好,经过赵侠和王青的专业评价,此次跳水平均分七点五分。”

“好。”“唉,唉!!”各种喜悦懊恼的声音不断传来。

“又输了,这样下去,我採风的家当快要光了。”其中一个弟子说。

“师弟,你运气不好啊,啊哈哈哈哈。”又一个弟子数著银子过来安慰。

“哎呀,卿尘妹妹每次都贏了啊,真是厉害啊。”

“来来来,下一次开局啦,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下一次我们小师弟的整个动作会不会超过七点五分。”

要是出濯知道,远远的一座浮空圆台上,一群休息的人正在给自己的练习下注,那表情应该很精彩。

更加过分的是,冰蛟竟然还偷偷的开了庄。在哪里叫人买定离手,由赵侠和王青师兄担任司寇,自是无人不服。

大家平日里交流很少,修士平日所带之物也不宜用之对赌。不过这当下大家都要准备採风,虽说诗歌里唱歌是“何需银通”,但是这个大概就是唱的好听那种,每个人还是领了不少的钱银。

大家手里都有了银子,於是冰蛟就抓住了机会,弄了些玩儿乐,也是叶家这群小子难得的一次热闹。

更远的山上,方先生与叶家主看著湖中热闹的场景。

方先生说:“怪我多嘴吗?”

家主只是看著湖中说:“谈不上。”

方先生接著说:“出濯这孩子很有天分,这十多年来的残疾也没有令他墮入极端。”

家主转过头问:“你想说什么?”

方先生笑了笑说:“没什么。”

出濯则是一次又一次地练习著,与刚开始相比,已经能够体会到“轻”的感觉了。在下降过程中,隨著身体灵力的不断调动,身体放佛被托起来一般。隨著练习的次数的增加,这种托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到了最后出濯几乎如同树叶一般缓缓的飘落,落水时候一点儿水都没有。隨著出濯不停的练习,越发感觉到体內筋络奔涌的灵气。那些被万青先生,指引著冲刷过的筋络、穴道又开始活跃起来,不过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如同之前被人领著走了一次陌生的路,而这次需要自己重新再走一遍,没有了指引会有许多晦涩难懂得地方。

不过这路也是越走越熟悉,越走越宽敞,往后持续的几天中,总能看到出一个跳跃的身影。

再来一次,某天,在树顶打坐完毕之后,运功將衣服上的水蒸发,那种轻飘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仔细的回想漂浮的感觉,那是全身的气在流动带动著身体周围的气將自己托起来。

然后出濯没有跳跃,就那么平静的走向天空,从枝干走向细小的枝丫,从枝丫走向松针,然后从松针迈向天空。

“我来了。”

“原来上岸是这种感觉。”

修士之中有一种说法:大地是红尘万丈海,飞行是修士的脱离苦海丹。这种站在高空俯视人间的高傲,隨心所欲的自由,世间万物都一手掌握。

这一时刻,出濯对“接引境”的理解又有了新的理解。这是常人脱胎换骨,从芸芸眾生中升起,修炼之时全身宝光环绕,如同在接受上天的指引。

在这一境界能够明显感觉自己的与眾不同,可以刚刚脱离大地的限制,控制天地灵气犹如臂膀。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世间俯恰皆是。

“此时修行,是什么感觉呢?”

出濯於空中盘坐运行周天。顿时周身光华骤起,如同一轮新月笼罩全身,天地灵气如同月华不断被聚集,这是明月將出之象。

恍惚之间,似乎有无数个月亮从地上升起,在大地的每一个隱秘的角落都有月亮升起。如同萤火虫一样,在迷雾之中闪著光亮。

眾人看得出濯小师弟成功飞起,一阵欢呼雀跃。然而,当他们看见出濯竟然克制住了“上岸”的喜悦,反而沉浸修炼起来,不由得安静后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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