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逃脱追杀的苏砚整个人极其狼狈,他左边身子空荡荡的,右臂肩胛骨被白清寒砍开了一道口子,几乎是可以肉眼看到里面的骨头。
原本身穿的紫色长衫此刻已经被剑气斩成了背心,身上渗出的鲜血將布条染成赤深色,右脸庞高高肿起,嘴角还掛著未乾的血渍,梳理整齐的髮髻被剑气斩断变成层次不齐的长度,活脱脱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可恶的小子竟然陷害於我,白家白清寒,竟然斩我一臂!我若不死,定要你们碎尸万段!”苏砚紧咬白牙,整个人浑身气得发抖。
他扶著一棵大树,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胸口的伤口就传来钻心的疼,咳出来的唾沫里混著血丝。
之前林凡逃命的时候不得以將厚云芝丟给他了,与厚云芝一起的,白清寒的怒火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几番交手后,他只能狼狈逃跑。
可身后的白清寒紧追不捨,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无奈將厚云芝狠狠丟向远方,才换来了逃生的机会。
想起那株厚云芝不得已拱手让人,他的心就像被剜了一块,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厚云芝没能留下,还断了一笔,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纵使苏砚再怎么懊悔无济於事,失去的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他强撑著伤势往中域传送阵的方向挪去。
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还是先出岛吧!
可当看到传送阵上那片狼藉时,苏砚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神没了光彩。
望著眼前那满地碎石,他本就阴柔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不...不可能,这是谁弄的?”
暂时无法传送离开的苏砚瘫坐在地上良久,眼中的怨毒渐渐被绝望取代:“手臂被斩、灵药丟失、法器被毁、武器遗失、这是天要亡我吗?”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岛上一定还有其他的传送阵!”
他知道继续待在这里抱怨也无济於事,倘若继续留在中域他只会成为其他修士的猎物,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一处隱蔽的地方疗伤。
苏砚咬了咬牙,他从储物袋里摸出最后一粒疗伤丹塞进嘴里,扶著树干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著前方走去。
与此同时,珍宝岛的中域和內域的交界地上。
此刻的白清寒已经换上一袭月白色服饰,此前的疲態已经一扫而空,那文儒的书生模样再次出现,但那张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自从厚云芝被抢他便专心追踪对方踪跡,虽然耗费了一些时日,但总归是將东西追了回来。
他飞在高空之上看到传送阵被毁,也只是冷冷瞥了一眼,隨后便转身朝著其他传送阵飞去。
......
內域。
瀟倾舞站在传送阵前,她身著蓝色长裙手持长剑,眼神警惕地扫过面前的三人,她的髮髻有些散乱,嘴角带著一道浅浅的血痕,显然刚经歷过一场廝杀。
“道友一上来就攻击,看来中域的传送阵被毁,是跟三位有关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瀟倾舞皱了皱眉,要是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面没有出岛,那么在岛上的所有的练气修士都要死在里面。
珍宝岛的內域虽然灵气充沛,但由于禁制的缘故没有人能够在这里进阶筑基,即使强行服下各种增加修为的丹药进阶,也会遭受到禁制的压制从而爆体而亡,可以说是一条完完全全的死路。
吕明看向瀟倾舞,目光在不断打量的同时心中却有著自己的打算,他刚想开口,但隨即在对方身后又飞来了几个修士。
眼看一切都在按照著自己的计划走,吕明脸上满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轻声道:“诸位道友上岛这么多日,收穫想必不少,我三人在此等候多时不为別的,就是为了分得一些灵药法宝,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说著说著,吕明直接激起了眾怒,为首的严子聪上前一步站了出来,脸色难看的哼了一声,冷声道:“你们三人在此等候多时,看来毁坏中域传送阵的罪魁祸首就是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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