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星辉草的汁液大半匯聚在根茎,一旦根系受损,浪费不说,还会使整颗灵植的药效便会折损大半。

为此他屏住呼吸,一点点將灵草周围的腐殖土刨开,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星辉草的根茎如同豆腐一般脆弱被他折断。

片刻后,第一株完整的星辉草被连根带土全部挖掘出来,林凡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手掌用力过度將泥土握紧从而破坏根系。

將星辉草轻柔地放入玉盒中后,他脸上的汗珠这才滴落在地。

就在刚要伸手去挖第二株,耳边突然传来“咻”的破空声,那声音尖锐急促,带著灵力划破空气的声响,

来不及多想,林凡下意识地將泥土復原然后一个侧身翻滚,躲在远处的石头后面。

他露出半个脑袋望向天空,那是一道黄色身影已御空飞来,脚下踩著一柄灵光黯淡的木剑。

落地时带起的劲风扫过缓坡,將星辉草叶片吹得轻轻晃动。

那人身著尘山宗標誌性的黄色道袍,衣料上绣著的乙太仙山图案格外显眼,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色带著几分倨傲。

他扫过一旁地上被挖空的土坑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多计较。

尘山宗弟子直接徒手將灵药连根刨起,那粗鲁的样子稍不在意星辉草的损伤,星辉草出土时根茎上还不少的泥土,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隨手塞进腰间鼓囊囊的储物袋。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炽热的红光突然从斜后方的密林深处袭来,直衝尘山宗弟子的心臟。

不过那尘山宗弟子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他猛得侧身翻滚,道袍下摆被红光扫过,瞬间烧出一个焦黑的破洞。

红光径直落在不远处的泥土里炸开一个半尺深小坑。

尘山宗弟子狼狈地爬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泥土,焦黑衣服让他原本倨傲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眾羞辱一般。

“没想到你竟然能躲过我的攻击,有点水平嘛!”

尘山宗的弟子抬头望去,只见树梢之上站著一个人。

那是个约四十岁的散修,身上穿著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延伸到下頜,像是被妖兽爪牙划过,疤痕处的皮肤泛著不正常的暗红色。

“哪来的散修,敢偷袭老子!”尘山宗弟子呵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尘山宗內门弟子!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被我宗门追杀吗?”

“偷袭?”刀疤男嗤笑一声道:“这珍宝岛的宝贝,见者有份,凭什么只许你们这些宗门弟子拿?穿件黄袍子就了不起了?”

说话间,他手指快速掐动法决显然没打算废话,在凝聚完法术后就朝著尘山宗弟子打去。

尘山宗弟子原本试图用宗门的名头震慑对方,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招,就在他想躲避对方打来的攻击时,却发现对方的法术根本就没瞄准他,法术从他的身旁穿过径直射入土里。

他先是一愣,隨后讥讽道:“你这散修从哪里学来的法术,扔都扔不准?”就在他抬手就要祭出法术,身后突然有银色的丝线飞射而来。

远处的林凡只感觉到空中划过一道残影,隨后那丝线就已经形成包围之势將尘山宗弟子困在其中。

“怎么回事?”

尘山宗弟子浑身一僵,刚凝聚的法术瞬间消散,他惊恐地回头,这才发现刚才对方发出的攻击正好打在自己身后的那枚白色圆球之上。

原来在刀疤男第一次射出刚出的法术中,有著一个白色圆球。

此刻那白色的圆球已然打开,从里面射出无数丝线,如同蛛网般將尘山宗的弟子缠得严严实实,但凡他稍有动作就丝线越收越紧,勒得他骨骼“咯吱”作响。

“你……”尘山宗弟子瞳孔骤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嘴唇颤抖著,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蠢货,连锁灵球都不认识,宗门弟子就这水平还修仙?下辈子投胎当个凡人吧!”

刀疤男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催动灵气收紧丝线,下一刻那尘山宗弟子头颅翻转一百八十度。

他挥动手指,將缠绕在尸体上的丝线全部收回锁灵球中,隨后俯身从对方腰间摸出储物袋。

“东西还不少!”他掂量了一下储物袋便揣进自己的怀中,声音带著浓浓的嘲讽:“真不知道这样的宗门弟子上来干嘛,也就这点能耐,弱得像条丧家之犬。”

说完,他看向林凡躲藏的石头,轻声道:“道友,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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