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舒眸光微垂,落在自己方才虚握过的手掌上,似在斟酌词句,片刻后才开口:“你发动那附剑秘术时,究竟是何等感受?”

“仙子您不是知晓吗,只有肉体可化入剑中,衣服等外物则会遗留在原地。”

裴月舒睫羽低垂,白玉似的耳廓竟透出些微胭色,难以启齿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当我手握剑柄,运使剑招之时,你在剑內,可能…感知到外界对剑身的触碰?”

陆凡顿了一下,笑著摆手道:“仙子说笑了,附剑之时,五感俱在,然仅限於视听二途,於触感上是半分也无的。”

“你所言当真?”

“千真万確,小生所言若有半字虚假,便叫我天打五雷轰…”

才怪。

后面这两个字陆凡只敢在心里说。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裴月舒见其不似作偽,才低语了一句。

可心底却又不由生出一丝自我谴责,自己方才竟將那等不雅触感与那柄剑联繫起来,实在是荒唐。

念头及此,她立即默运无上冰心诀,將那点残余的杂念彻底驱散。

而一旁的陆凡,表面看似老老实实坐著,实则內心早已慌得一匹。

这要是被这位白衣仙子知道,她手握龙渊剑大杀四方时,他却在剑体內感受著她掌心的每一分力道与温度……

那恐怕有剑奴这个身份,也难逃一死。

不过有一点还没搞懂,仙子为什么会偏偏今日突然问起这个呢?

车轮轆轆,载著沉默的两人,一路向前行去。

……

同一时刻。

一辆外观与做工都极其精致的马车,正行驶在官道上。

车厢內,白汐汐已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裙,华贵的布料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

她低头出神地望著,怀中那件残留著汗味的粗布外衣。

“那位公子……竟就这般不告而別了。”

她本是想著,若能平安脱险,定要问清恩公名讳,以皇室之礼重重酬谢,无论是金银財帛还是功法灵药,只要他开口,她必竭力满足。

可谁知,对方竟只留下了这件浸著汗味的外衣,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曾是她在话本里才读到的侠士风范,未曾想今日竟亲身遇见了。

然而,这份感激之中,却又悄然混入了一丝令人心慌意乱的疑虑。

她记得那位公子说过找到她时,自己已经被著了异香的道。

当时只是说会让人扰乱神智,可在见到那怪物之时,那公子好像说了一句有催情效果。

白汐汐想到这里不禁脸颊一红,因为她的確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那般不知羞耻地缠著她的萧羽哥哥……

那个梦里被她自己又搂又抱,甚至……的萧羽哥哥,该不会就是…

若真是如此,那她这位被万人追捧的九公主,岂不是一边叫著萧羽哥哥的名字,一边却在另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做出了那般放浪形骸的举动?

一想到这里,白汐汐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內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如果有机会再见到那位公子,她除了要感谢外,还一定要问清楚当时究竟有没有失身於他。

这並非想要追究什么,只是单纯想知道一个答案,想知道自己这副身体是否还乾净。

就在她思绪翻腾之际,车厢外传来了萧羽的呼唤声:

“汐儿妹妹,前面不远就是南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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