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走了进去。
钱庄內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宽敞。
地面铺著光滑如镜的墨玉石板，一根根合抱粗的立柱支撑著穹顶。
大厅內人来人往，却不显嘈杂。
一排长长的柜檯將大堂隔开，几名身穿统一服饰的修士正坐在柜檯后，为前来办理业务的弟子服务。
李默刚一踏入，便有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修正步走上前来。
“这位道友，欢迎光临通宝钱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她的脸上带著一种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感觉亲切，又不会太过热情。
“我是来借些灵石的。”
李默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传讯玉简。
女修接过令牌玉简，用一块特製的法盘核对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浓。
“原来是李默道友，您借取灵石的申请已经通过了，请隨我来。”
她领著李默，穿过大厅，来到一处雅致的偏厅。
厅內布置典雅，摆放著一套紫檀木桌椅，桌上还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
“道友请稍坐，我去请负责此事的管事过来。”
女修请李默坐下，为他倒上一杯灵茶，隨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茶水清香，入口之后化作一股暖流，在腹中散开。
李默端著茶杯，打量著这间偏厅。
墙上掛著几幅山水画，笔法老练，意境深远。
角落的香炉里，燃著不知名的薰香，丝丝缕缕的青烟升腾，让人心神安寧。
不多时，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房门被再次推开。
“让道友久等了。”
一名中年模样的修士走了进来。
他同样身穿青衫，但衣料的质地明显要好上许多，袖口处还用金线绣著一枚小小的元宝图案。
“在下钱庄管事，姓孙。”
中年修士脸上带著和煦的笑意。
给人的感觉，和当初的赵惜霜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他在李默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李道友的借款额度为一千下品灵石，年利率本来是六成，现在新人福利打半折，不知此次打算借多少？”
李默答道：“一千。”
这个利率让他对丰川门稍稍有些改观了。
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坏的嘛。
世俗玄雍王朝中规定的月息不得超过4厘，换算成年息就是四成八的水平。
而丰川门內各门个户联手开设的通宝钱庄，却只收三成利息，这妥妥的就是福利了。
孙管事从袖中摸出一卷玉简，用灵力在其上刻画了一阵后，便將之推了出去。
李默草草扫了一眼。
玉简上內容繁多，条款密密麻麻，详细规定了借取的灵石数，利率，还款日期，以及各种违约后的惩罚措施。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將自身灵力探入玉简之中。
嗡——
玉简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表面灵光一闪，隨后归於沉寂。
契约签订完成。
“合作愉快，李道友。”孙管事收起玉简。
然后从腰间取下一个储物袋，放到桌上：“这里面是道友此次借取的灵石，还请道友清点一下。”
李默拿起储物袋，神识探入。
袋中仅有一堆下品灵石。
但数量一看就知道不对，显然不是一千块灵石该有的大小。
快速地数了一遍。
袋里的灵石，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块。
李默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中年管事：“说好的一千灵石，怎么只有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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