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的房间“被迫”腾出给曹丕加急治疗。丞相府所有太医,甚至许昌城中有名的医者都被火速召来。

但那条塞外毒蛇的毒性,这些名医没人了解。儘管太医和医者们用尽手段,灌药、施针、放血……曹丕依旧没有丝毫醒来的跡象。

曹操一直阴沉著脸在屋外的凉亭中来回踱步!

每一次太医摇头出来稟报,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就更重一分。

而曹冲,则被“妥善”安置到另外的房间,加派了重重守卫,美其名曰“保护受到惊嚇的公子”。

实则,曹操也是起了疑心,这样做何尝不是带有一丝软禁审查的意味呢?

但他內心却毫无波澜,仍旧扮演著那个惊嚇过度,时而喃喃自责的少年。

完美契合一个十三岁孩子遭遇如此恐怖事件后,该有的反应。

而且,他完全不担心曹丕会不会醒来。因为那条蛇本就是曹丕用来一击必杀的。

按照曹丕谨慎的做事风格,那条毒蛇必须是无解的他才会安心使用。

事实也的確如此!仅仅一天后,曹丕,这位原本歷史上未来的魏文帝,在穿越而来的曹冲算计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丞相府內掛满白綾,哀声四起。

曹操站在曹丕的遗体前,久久沉默。

他伸出手,缓缓抚摸在曹丕苍白的脸上,背影仿佛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

白髮人送黑髮人,即便平日里曹丕恶毒狠辣,手段阴毒。但真正看到他落得如此下场,曹操心中也是悲痛欲绝。

但他是曹操,是乱世梟雄!悲痛很快被怒火和上位者的权威所取代!

“查清楚了吗?”他声音威严,问向身后的许褚。

许褚抱拳行礼,沉声道:“回稟丞相!冲公子一名护院,以及贴身侍女小柔,已经招认。是……”

“是什么!”曹操转身直视许褚双眼,冷声道:“你且说便是,不必吞吞吐吐!”

“是…丕公子命她將毒蛇放到冲公子榻上,意图…意图製造意外。毒蛇来源,传递方式,接头之人,都已查明,证据確凿。

就连丕公子府中,也找到了饲养毒蛇的痕跡和活著的幼蛇。还有……”话说到此,许褚顿了片刻。

“还有?”曹操顿感疑惑:“还有什么?”

“还有,前日冲公子中毒,也与丕公子有关……”许褚说到这里,曹操已然彻底明了。

他闭上双眼,静默片刻,待到重新睁眼之时,眼中已只剩下冰冷的寒意:“所有参与此事者!一律车裂!丕儿……咎由自取,但终究是吾儿,以公子之礼下葬。

但今日之事,不得记录,不得传扬。对外,就说丕公子死於肺癆!这也是他天生的疾病……”

未来的魏文帝,就这样草草下线。而歷史也在这一刻,彻底被改写。

处理完曹丕的事后,曹操来到了曹冲的院落。

曹冲正坐在床前,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小欣在一旁默默守候。

“奴婢拜见丞相!”小欣的声音,將曹冲的思绪拉回。

“父亲!”见到曹操进来,曹冲立刻起身,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愧疚表情:“二哥他…二哥他都是因为我……”

“你先下去!”曹操这话是对著小欣说的。

隨后,他目光深沉地审视著曹冲,眼神似乎想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內心深处。

曹冲维持著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惊恐,心臟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片刻之后,曹操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此事已查明,是丕儿欲加害於你,然自作孽,与你无关。你不必过於自责。”

“什么?是二哥他……”曹冲瞳孔微缩,仿佛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曹操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似乎缓和了些许:“经此一事,你可知这世间人心险恶?即便是骨肉至亲,亦可能手足相残。”

“孩…孩儿明白了!”曹冲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直到此刻,他都不敢鬆懈,毕竟面对的可是曹操啊!

“明白就好!”曹操看著他,语重心长:“你聪慧过人,此前与你介绍的良师『司马懿』,择日便会来你府中授课。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你要好生向他学习。但要知道,木秀於林,风必摧之。往后,当谨言慎行,掩藏锋芒,方可长久。这一点,你那位师傅,倒是深得此道。”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定当用心学习,收敛心性,不再让父亲担忧!”曹冲恭敬应答,姿態放得极低。

曹操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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