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永泰三年九月。

东州东江府。

雨洗新月。

“世事纷纷如过客,悲喜一念莫执著。”——不知道谁写的

“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几时休。”——不知道谁写的

“冤冤相报无穷尽,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知道谁写的

陈意气反正对上述观点不能苟同。

所以他此刻才会做出这鲜血淋漓的事。

他不管面前的魔教妖女如何伏低求饶也绝不会放过她。

“啊!陈意气,你是想要我的命?”

“呜!陈公子,妾身知错了。”

“嚶!陈大人,不要啊……”

月色溶溶映照细雨霏霏中的交错身影。

一道剑光撕开了夜幕。

血怒放。

“哭?”

“哭什么啊。”

“哭得越大声我就越起兴!”

……

陈意气立身於高塔上逼视著对楼的血衣女子,与他耳边和风细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凌乱喘息,他手中染红长剑弥散的腥气吞噬了她身上的脂粉香味,颇具诗意的情景让他不由得思考如何取她性命才不会破坏气氛,杀机交织。

“洛神教新晋神女甄芸,可还记得三年前死伤相枕的天弈山?我恩师的血债就先从你身上討回几分。”

甄神女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姣好面容挤出微笑,死死盯著前方身著飞鹤服的清峻少年,她的心隨著他那飘舞的一束长马尾髮辫摇盪。

“陈意气陈大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之事我可没有躡足其间。”

他神情温和,全无面对仇家的恨意,倒像会见友人那样轻鬆自然。

“我刚上任东州,你就急著赶来夜袭,新仇旧恨一併清算吧?”

她楚楚可怜地低眉垂泪,轻轻解下身上的血染裙衫,雪色照人。

“大人若能开恩,妾身愿意服侍左右,但求你能怜香惜玉。”

陈意气扬起眉毛,审量起了她的婀娜身姿,隨后认可地点头。

“好,等你死后,我不会让你凉得太快。”

甄神女面色一白,看向他的目光透出错愕,这人放在他们魔道都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妾身可不奉陪了,山高水长,告辞!”

她深吸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取出一面青铜阵盘,其上镶嵌的四枚玉符耀眼爭光。

“哼,想逃?你走不了。”

他毫不迟疑地探手一抓,但见她掌中之物受到无形牵引,骤然向他飞了过去,她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同样隔空摄住物件,圆形阵盘在二人中间僵持不下。

“我这阵盘上的符籙名为破界符,一旦催动便可引发虚空噬灭,炸开空间,受波及者將被放逐千里之外,你猜我们会被丟到九霄云外还是万丈深渊?”

陈意气一笑置之,她就好像掏出火药威胁说要玉石俱焚的亡命徒,这说明了她没活了。

“你要选一处中意的埋骨之地,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请吧!”

甄神女张口欲言,却见他已纵剑杀来。

髮引千钧之际,她激活了阵盘,盘上符咒碎开一块,玉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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