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他斩钉截铁。

“你是说,他想让我当刀?”姜明眯起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有什么牵扯,更不知道他经歷过什么。”姜海儘量將自己抽离,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我只知道世道很乱,非常非常的乱。以前我在酒楼跑堂,虽卑微如螻蚁,却也听到很多消息。比如圈养妖兽,专门捕捉乞丐为食;还有些达官贵人,看到有姿色的良家女,当街就抢了,若是家人敢闹事,不是乱棍打死,就是一把火给烧了;最可怕的是,私下有人说,一些人暗中祭拜邪神,甚至挑一些山村给献祭了。”

吐出一口浊气,他继续说道:“司马家的事儿我听到过,说养小鬼之类的,要生人魂,特別是纯净的处子身之类的。有人形容,他们比恶鬼还要邪恶。”

“也许他是想,司马家流淌的血都是脏的,要净化;也许是有私人恩怨,想用你当刀;也许有其它谋算;也许是真正的提醒,斩草要除根。”

“具体如何,需要你判断。”

“不过!”姜海盯著自家弟弟,一句一顿道,“你知道司马家的底细?嫡系多少?旁系多少?依附著多少?结盟著多少?顶尖战力多高?有多深厚的底蕴?你真能掀翻?善后怎么办?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可承受住反噬?”

姜明僵硬。

“我確实急了,也確实飘了!”

他生硬的说道。

战力暴涨,神通在手,他就想著既然司马家逼迫,那就一做二不休,直接莽过去將司马家给掀翻就行。

可也正如大哥所言,老幼杀不杀?

若真杀,恐怕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若不杀,就是后患。

“大哥,你有什么建议?”姜明缓缓冷静下来。

“你现在实力很强?地位很高?”姜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很强,哪怕明面上也非常强。”姜明点头,“地位很高,不比那些所谓家族的嫡子的地位低。”

“这就好办了。”姜海忽然鬆了口气,“自古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如今世道,一是血脉传承,二是实力至上。你是平民出身,一跃高位,自然而然能吸引很多不得志,或者受打压的平民武者亲近,甚至依附。你可试著收拢一些,建立自己的势力,至少可以成为眼线,或者传递一些消息。”

“有理!”姜明深以为然。

“刘义投靠你了吧?”姜海接著道,“他虽不错,可实力有限,接触的人也有限,能用,但不能太过重用。”

“还有,我们家已经搬到了这里,听你所说,安全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那你就別急,先稳住。”

“然后摸清司马家的底细。”

“等真要动手时,就將消息散播出去,你镇压了高层,其它的势力自然会一拥而上,將他们快速的肢解,不给任何逃走或者周旋的机会。”

“既达到了目的,也不至於真正的脏了手。”

姜海说到这里,抿了抿嘴,眼里满是纠结和痛苦。

甚至忍不住在颤抖。

他隱隱约约好似看到了大火连天,老者哀嚎,幼小哭泣,无尽的冤魂在挣扎诅咒。

姜海闪过迷茫之色,看了看沉浸思量中的自家弟弟,又看了一眼院子。

“大哥,还是你看的透彻!”姜明忽然感慨道。

“我终究在酒楼中跑了几年,听的多了,见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些。”姜海更加认真道,“明子,不管做什么决定,首先要保证自己不后悔。”

后悔就不做。

做了就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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