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出的三名义军,一见疤脸对郝师爷尊敬的模样,顿时瞭然,
“是你出卖了我们!我杀了你!”
“狗才!”疤脸用刀柄砸倒一人,那人速即在地上扭曲,一眼就知是腰椎被砸折了。
“全弄死。”
郝师爷冷冷看著地牢內的义军弟兄们,又冷冷下令。
“得嘞!”疤脸血腥的舔了舔嘴唇,手起刀落,三人身首异处。
方才太暗看不清,原来疤脸是个跛子,拖著腿走到郝师爷身边,
“刘瘸子。”是马同知点名的最后一窝匪!郝师爷指著水牢里,“这几个再带出来。哦,还有,把打起来那俩人也带出来。”
疤脸眼神一寒,
“多来几个弟兄,那俩人可不好按啊!”
......
连三司会审都没用,甚至太僕卿杨最连嘉靖的面都没见上。
直被押到了左顺门!
这道左顺门充满传奇色彩,这里打死过王振,这里也曾差点打死张璁,这里打死人不犯法,是奸佞小人的葬身之地!
將杨最押到这,是要將其羞辱至死!
你自詡直言极諫的忠臣,朕非要你死在奸佞亡身处!
太僕卿杨最大步流星,比押他的锦衣卫走得还快,在左顺门停住,杨最环顾左顺门,喃喃道,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就在今日。”
“十六年前,杨廷和之子杨慎,曾在这里说的。”
面如沉枣、身形似鹤的锦衣卫跟在杨最身后说道。
杨最转身,斜眼讥讽瞄向锦衣卫,
“我好大的面子,竟能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押我。”
眼前的锦衣卫,正是从小隨嘉靖一起长大,又在嘉靖南巡深宫著火时,衝进大火救驾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
“跪下!”
见杨最不敬,陆炳身后的锦衣卫大怒。
杨最讥讽更甚:“要杀便杀,岂能跪乎?”
“你!”锦衣卫拿官员如猫拿耗子,哪一个官员被锦衣卫拿住不是被嚇破了形,头一次被如此顶撞,激得锦衣卫大怒,抄起刀柄狞笑,“你跪不下去,我帮你跪!”
“退下!”
陆炳怒喝。
“可是,大人,他!”
“我让你退下!”
被选拔出的锦衣卫无不是百里挑一,身材健壮高大,可陆炳又足足比他们高了一大截!陆炳逼视,身后锦衣卫不敢不听。纷纷散到二十步外。
只剩陆炳和杨最二人。
陆炳柔声道:“杨大人自然不用跪。”
杨最连正眼都不给一道。
陆炳嘆道:“杨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杨最冷笑,“呸!”一口痰呸在陆炳的俊脸上,“我与你这走狗有何说得?!”
陆炳不怒不恼,擦掉脸上的痰,
“唉。”
“不过百五十年!何以至此?!天亡大明啊!”
杨最仰头悲嚎,视线和声音都被左顺门隔住,杨最心如死灰,低身撞向大门,这一下使了全力,头如瓜果爆开,红的白的溅了陆炳一身。
陆炳仍是自问,
“何以至此啊?”
“大人!还是您高啊!给这老狗逼死了!”
听到这边有动静,锦衣卫护回陆炳身边,陆炳瞧了属下一眼,抬起刀鞘磕在下頜,若不是这锦衣卫舌头缩著,这一下就要把舌头咬断!捡回条命,牙却保不住了。锦衣卫登时满嘴是血!又不敢吐牙,只能捂住嘴,把牙咽了。
陆炳冷声道,
“收拾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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