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哈!”

“结阵!”

“喝!”

益都县外,胡宗宪圈出一片空地当成练兵校场,义军近千,用赵平统领,以年轻力壮编练。一群閒兵散勇,没几日便被胡宗宪练得有模有样。

“哈哈哈,汝贞,你厉害啊!”

不远处,马同知坐在抬轿上,一步三摇向胡宗宪移过来。

胡宗宪皱眉:“你练著。”

“是!”赵平应。

“马大人,您怎么来了?”胡宗宪笑容满面,將马同知扶下,“此处儘是粗鄙之人,莫要衝撞了您。”

“义军被你办得不错,观其行伍肃整,令行禁止,我叫你剿的那几处匪窝子可要遭殃了啊,哈哈哈哈。”马同知见胡宗宪单崩一个人,“唉?郝师爷呢?我记得你俩是形影不离,没瞧到他是少见啊。”

胡宗宪略带不满:“他修葺房屋去了。”又解释道,“郝师爷本是世外之人,不为黄白之物扰乱,他那房屋太破,修葺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马同知意味深长道:“汝贞,对这幕僚,你还要看得更真切些。”

“马大人所言何意?”

马大人摆摆手,笑而不语。

“对了,你有何需要的,都与我说。我能办便帮你办了。”

胡宗宪闻言大喜:“受大人之恩,为保益都县百姓编练义军。可,汝贞不明,义军的粮餉是由府內发吗?”

养军,自古以来是最费钱的买卖!

义军也要吃饭啊!

“汝贞,你想多了,”马同知笑道,“若知府大人有养义军的粮食,他自己编便是了,为何把此事交给给你做?再说,义军多自备粮草,哪有官府开支养活的?”

胡宗宪面色难看,

山匪编为的义军,若能自备粮草,他何以做山匪?况且,益都县的耕田也不够分给他们种!到最后,用度开销俱要算在胡宗宪身上!

马大人说得清楚,再想要钱要粮,绝无可能!

“多了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叫我去哪弄粮?”

胡宗宪忍不住抱怨。

见胡宗宪喜怒形於色,马大人非但不气,心中更喜,拉近胡宗宪,

“以匪治匪,以战养战,派义军去剿匪,够让他们吃一段日子了。”

“匪不够剿,饭要一直吃,过冬可就没吃的了!”

“呵呵,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要给你指条道吗?”

胡宗宪洗耳恭听。

“漕运一开,黄金万两。”马大人一字一顿。

“漕运?”胡宗宪故作不解。

“唉,汝贞,你还要多学学啊。打仗是最费钱的买卖,漕运则是最挣钱的买卖,你想想,漕运一开,沿途要大兴土木、还可徵调百姓,一走一过全是钱啊。”

“青州府有何漕运?离济南府的漕运差远了,我实在想不出,漕运能如何挣钱。”

马大人神秘一笑:“你这就不懂了吧。来,我与你细说说。”

“王大人?王大人?能说话吗?”

王杲眨动眼皮,看不著个实诚物,分不清是人是鬼,都变成了一个个光点,在他眼前转啊转啊。

“王大人无事了。”

宫內太医开口。

內阁旁的值房內,眾阁员大臣长鬆口气,尤其是翟鑾和张瓚二人。

翟鑾老好人一个,担心王杲这个人。

张瓚则是担心王杲的钱。

二人都想与王杲说话,被夏言打断,

“行了,派人把他送回去吧。有事择日再议。”

翟鑾和张瓚肃住,“是。”

兵部尚书张瓚行出会极门,绕出皇宫,七拐八绕到一处小门前,两长一短叩了三声,小门內问“谁?”,张瓚恭敬答到“是我”,小门开出一条只够一人过去的缝隙,张瓚壮硕,这条缝开得比別人稍大。

张瓚挤进去。

若能俯瞰全景,定会震惊於此处小门后勾连著一个偌大的王府!乌头大门上悬著“翊国公府”四个字!

翊国公郭勛为明朝开国功臣郭英五世孙,郭英是明初功臣仅得善终二人其一。

“义父!”

若有旁人在此,定会被惊得肝胆俱颤!

大明內阁阁员,兵部尚书,山西总兵张瓚竟唤了声义父!

正在黄梨木桌前工笔的老人到底有多大权力?!

“嗯,你来了。”

郭勛应了一声。

“义父,我为您研墨。”

说著,张瓚步伐无声,来到桌边,打开砚台的盒盖,研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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