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如此一说,翠儿轻轻笑道:

“你总能找到一些新鲜的方法,这些事情交给你,从来都很妥帖。我什么都不用做,舒服得很。”

听到这下半句,江尘骤然想起有天夜里,夫妻房事时,翠儿也说过如此的话,不由得调笑道:

“……前几天夜里,你也这般说过。”

翠儿脸上烧得滚烫,嗔道:

“你疯了,再胡乱说话,我就生你的气!”

“我不说了,不说了。”

江尘虽然笑著告饶了,但瞧他的神情,显然心中还是想著这些不好的內容。

翠儿有些著恼,轻哼了声,转过身去,不再抱著他。

星夜下,璀璨的繁星与明亮的月光,如水一般爬上了床沿草垫上。

江尘想起来自故国的一首遥远的古诗,搂著翠儿,默不作声。

好一会儿后,他把翠儿搂得更紧,说道:

“翠儿,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翠儿轻哼了一声,故意说反话道:

“做你的大梦,再也不会给你生小孩子!”

不一会儿,就双双睡著了。

翌日一早,江尘便带著江午年来到了寒松武馆。

这武馆靠近边城的北山,院墙围了有五亩地,隔著院墙可以望见一口巨钟坐落在正中央,同时还能听到不断的呼喝声。

武馆门是开著的。

里头有一个身穿武馆衣服的瘦高个中年男子正端坐喝茶。

见有客人来,忙起身招呼,看清楚来人时,思索了一番后,惊讶道:

“江先生?快来坐来。”

江尘报以微笑。

他虽不认得此人,但他在边城买卖长命锁近十年了,大小也能算是一个小名人,因此也不讶异他人能认得自己。

此人一边礼请江尘入內,上座,泡上一杯茶后,也在次座坐下。

这人瞧著很乾练,说话也是简明的很,自说姓孙,名长牙。

问道如何认得自己,孙长牙轻轻嘆息了一声,说道:

“江先生你不知,起先,我妻子生了四个娃,尽数夭折,最长的不到十岁……”

江尘对这情形当然清楚得很。

在古代背景下,皇子能活到成年的都不到一半。

老百姓孩子的存活率自然更低了。

“可自从请了你的锁,之后再生的三个孩子,便再没一个夭折……”

孙长牙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由衷感激道:

“还要感激江先生,让我孙家有后。”

说著说著,居然忍不住对江尘行大礼,被江尘所扶住。

江尘道:

“为何我从未见你来过我的铺子?”

“这些都由我媳妇来置办。”

他给江尘形容了一番妇人相貌后,江尘恍然:

原来他媳妇是那个眼角有痣的妇人。

六年前差点致使他和对面的林记银铺诞生了小小的信任危机。

“我本想早来先生铺子拜谢,但我媳妇说等老大到成年再去,於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

边城,男女俱是十五岁成年。

他抿了口茶,接著笑道:

“江先生铺子寄名锁现在可难求得很了。差不多要等一个月才能等到,江先生怎么没收几个学徒?”

江尘每天上午还要练武,晚上教小孩读书,现在做工的时间只压缩在下午。

他解释道:

“现在手艺还差著火候,所以暂时没有收徒。”

孙长牙点头:

“这样也不错,你家铺子对面的林山,据说心眼子小,你现在的发展还算是给了他口饭吃,將来若是做大起来,就没有他得生意的机会了。”

江尘讶异。

这確实是他所担忧问题的一部分。

抢人饭碗,堪比杀人父母。

这在古代,可没法律保护他的正当竞爭。

孙长牙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他看著江午年问道:

“江先生是要送他来习武?”

“正是。”

孙长牙对江午年道:

“孩子,你过来。”

江午年规矩站过去,孙长牙把他骨头摸了一把后,说道:

“孩子根骨不赖,就拜师跟我吧。金武安是我师叔,有传承在的,不是野路子。”

青元武馆的老馆主金武安,边城响噹噹的人物。

无论是不是练武的,都认识他。

边城一半的武者,都能算是他的弟子。

他接著补充道:

“习武的费用就免了,算是对江先生的报答。寒松是我兄长的武馆,这我还是能做主的。”

江尘断然推辞:

“买卖的时候,我都是收了银钱的,这会哪能再额外再收报酬。”

孙长牙好说歹说,见江尘寧愿带孩子再换个武馆,都不愿意要这个好处,於是心底思量:

江先生生意红火,不差这点钱,不如为他孩子给予一些药汤,算是冲抵了这番好意。

於是他当即把帐房叫了过来,耳语了一番。

帐房收了银钱,也不用立契,之后江午年每日卯时过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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