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什么?想留什么字?”

“李婉,留福如东海。”

“两百文,订金一百文。”

“做好钱了一併给你。”李闕抱著胸,坦然说道。

江尘摇头道:

“没有订金,我不做这单买卖。毕竟刻了字,可不能更易了。”

“之前程老三来买锁,可没有付定金。”

“那是他们能信得过,你,我信不过。”

“你!”

李闕怒,再想爭执,转角处却有一个泼辣的女子声音传来:

“李缺牙!你又发什么顛!要你来打把锁,你又去给我去胡乱找茬,今天的晚饭你可甭想吃了!”

语罢,又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接著一个壮硕的女子出现在几人视野。

这女子又高又壮,皮肤黝黑,抱著未足月的孩子,身后还跟著几个小子。

即便再也才,怕也难找出一个能形容女子的词汇套在她的身上,怕是只有“五大三粗”能够形容得了她了。

李闕一看到这来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他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忽想起身边还有外人,又不欲在外人面前显得失了骨气,於是把背又挺直,梗著脖子继续说道:

“你去武馆接孩子,又来这做什么!我的事,不必你来操心……你回去罢。”

这悍妇几步过来,一巴掌拍在李闕背上,把他打得往前跌了两三步。

江午年瞧得齜牙咧嘴,翠儿却是忍俊不禁,笑容明艷得很。

女子大声喝道:

“你还顶嘴,出门在外看给你长能耐了!一边去你!”

她单手把李闕拨弄到一边,並不算瘦弱的李闕又是一个趔趄,女子站在江尘面前,好似知道自己的粗鄙似的,居然是换了个口吻,平和说道:

“江先生,还望你给我李家李婉打一柄锁儿。十里八乡都说你这最灵验。得了你这宝贝,小孩常染的病都不怎么见了。”

江先生这个外號多是外地客商这般叫的,这几年在边城也流行来了,於是都这么叫他。

说罢她对李闕呵斥道:

“还不拿银子来。”

江尘认得这个女子,这女子名为王如凤,乃是李闕的媳妇。

在程老三买了那个媳妇之后半年,便娶了她。

他们之间有什么情爱纠葛,江尘听说过风言风语,大抵传得离奇,不可尽信。

靠谱的说法是这女子確实能干,既做家务,又能带孩子,还能挣钱养家,李闕的各方面能力都要矮她一头。

加上娘家也有些底子,不好招惹,总之李闕確实被这个女人驾驭得服服帖帖,算是踏实过起了日子,在外少惹了不少麻烦。

王如凤既然有礼,江尘当然也愿意礼尚往来。

他微笑道:

“当然可以,订金就免了。明天辰时来拿锁儿就好。”

大人们说话时,几个小孩也凑作一起。

跟著王如凤一起过来的有三个小男孩,为首的小男孩应该有八岁,身子壮实,脸蛋略胖,穿著一身厚厚的青色袄子,问江午年道:

“你也习武?”

江午年点头。

他过来吃饭,还穿著练武的厚布面袍,所以被人一眼瞧了出来。

他也早看到了这几个小孩胸上绣著的青字。

这是长青武馆的標誌。

“我叫毛山,我们三个的师傅都是霍松,你师傅是谁?”

江午年道:

“我爹就是我师傅。”

孩子们鬨笑,其中一个才五岁左右的小子,说道:

“你爹是打铁的,他懂什么武功?”

江午年有些恼了,还未等他回话,站他身边的江午辰却是突然用力推了这孩子一把,把他退坐在地上。

“你打人?偷袭我,算什么本事!”

说著站起身来,要还手回去。

江午年忙把弟弟护在身后,说道:

“他还没习武,要打架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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