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们可以这样帮她们......”
“林恩。”
老佩斯表情严肃,用手里的小起子戳了一下林恩的手背。
“连神明都不管这些女孩的死活,说明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不要觉得你在做好事,妄图去改变他人的命运,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说完这话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爷爷,这个是什么?”
那个活泼的双胞胎妹妹捧著一个水晶球走了过来,脆生生地问道。
她比姐姐晚出生几分钟,是五个姑娘里年纪最小的,不过却是最机灵外向的。
老佩斯笑呵呵地接过水晶球,旋转下面的底座。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白色的晶粒在球里飞舞,就像一个冰雪小世界。
女孩两眼发亮地看著水晶球里被白雪覆盖的红砖小屋,窗户被涂成淡淡的黄色,像是有灯光从里面透出来。
“爷爷,这个多少钱?”
“小玩意,送你了。”
“真的吗?谢谢爷爷!”
老佩斯笑眯眯地看著女孩一蹦一跳地离开后,慢慢地恢復成面无表情。
“看到了吧,人都是有欲望的,但如果没有匹配欲望的財力或者实力,很容易就会走进歪路。”
林恩的视线也停留在女孩的背影上,他看著几个女孩围在一起看著水晶球,嘰嘰喳喳地討论著各自的未来。
老佩斯说的没错,靠自己没办法拯救这些农村来的姑娘,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齐普赛街的扭曲繁荣是政府不作为导致的,不仅仅是对卖淫的纵容,更是对女工的不重视,她们像是蒸汽时代的弃儿,还在做一些原始的工作,领著最低的薪水。
而能改变当下现状的,只有议院。
只有通过法案才有可能改变现状,而庞克城作为昂特王国的核心城市,是有资格颁布地方法的。
也就是说,只要说服某一党提议,再让法案顺利通过,这才有可能改变这些女孩的命运。
林恩思考了一会,首先將工人党排除了。
提高女工待遇是在和资本家对立,工人党虽然会举双手赞成,但保守党和自由党可不会。
即便这两党平时衝突不小,但在劳资问题上两党的態度却非常一致,毕竟本质上两党本质上是一样的。
所以至少得爭取到两党中任意一党的支持,再加上工人党的选票,法案才有可能通过。
至於是想办法撬动自由党还是保守党,这就要看法案会触碰到谁的蛋糕了。
女工聚集最多的行业是纺织,服装和家政,而这三个行业基本都是被保守党牢牢抓在手里。
以前大多是农场主的保守党议员掌握著纺织工厂的羊毛原料,所以在该行业中格外占据优势。
而庞克服装潮流的风向標依旧是贵族们,和他们更亲近的保守党总是能提前生產符合当下审美风格的衣服。
至於家政这种歷史悠久的行业就更不用提了,自由党甚至完全挤不进去。
相比之下说服自由党会比较容易,毕竟这法案能让保守党吃不少苦头,而且狄克逊事件还是对保守党造成了一定的衝击,为了儘量减小影响,所以当时保守党才会力捧赛尔万,转移民眾的注意力。
如果趁这时候再痛击保守党,那些开纺织厂服装厂的保守党议员们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不过林恩没接触过几个议员,想和自由党搭上关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恩瞳孔高速颤动,飞快地检索脑海里的记忆,连带著大脑的稳定性也在下降。
直到一个藏在记忆角落里的片段突然翻涌上来。
找到突破口了。
“老佩斯,这几个姑娘还是得麻烦你先安排工作,最好就在黑鱼巷附近的工厂,这样好照应一点。”
看著站起身的林恩,老佩斯摇摇头,知道自己没法劝得动这个年轻人了。
“那你呢?”
林恩拍了拍大衣,面色平静地说道:
“既然神明不愿意管,那就我替他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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