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湾区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话:
“当你找不到丈夫时,就去齐普赛街找他;当你找不到妻子时,也去齐普赛街找她。”
作为浅湾区最有名的妓院街,齐普赛街在整个庞克城臭名昭著,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而与此同时,庞克城卖得最好的书就是《齐普赛街妓院排行榜》。
有些私家小报甚至为了销量,专门在头版刊登娼妓们的姓名和住址,连每位娼妓的身材和擅长的技巧都会列在上面。
虽然昂特王国出台了一系列律法整治卖淫行为,但这么做非但没多大的成效,反而使妓女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
尤其是去年的传染病法令颁布之后,警察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骚扰和羈押街头娼妓。
这些没有依靠的娼妓生活更加艰难,要么转为暗娼,要么到齐普赛街寻找老鴇或皮条客的庇护。
现行的法律反而滋长了齐普赛街的繁荣,妓院的主人在和警厅打点好关係后,愈发肆无忌惮地招收街头娼妓,剥削他们的收入。
而坐落在整条齐普赛街最深处的四层洋楼,正是全庞克最出名的妓院。
兰香磨坊。
......
“夫人,该起床了。”
房门外,一个年轻的女佣低著头恭敬地说道,姣好的面庞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她居然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僕人。
“都到齐了嘛?”
慵懒嫵媚的声音从房门內传来,光是听到就让人骨子一酥,心里泛起数道涟漪。
“是的,在楼下等您了。”
“好的,我穿个衣服。”
五分钟后,一个身穿紫色薄纱的丰满女人拉开房门,摇曳著身姿走了出来。
她的髮型是和这个年代审美完全不同的波浪卷短髮,白嫩的肌肤如同羊脂般细腻,身上的软肉隨著步伐轻轻抖动,如同一串粒粒饱满的成熟葡萄,散发著令人垂涎的水果香气。
不过最勾人心魄的当属她唇边的那颗黑痣,给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冷艷的气质。
女人轻靠在栏杆上,昂著下巴俯视著楼下会客厅的几人。
“兰香夫人。”
在听到开门声后,原本还在楼下说笑的几个男人立马站起身,毕恭毕敬地低下脑袋,没有一人敢抬头直视女人。
儘管他们舔舐乾燥嘴唇的动作已经出卖了自己內心的欲望,但男人们依旧死死压低上下两个头,等待著女人的指示。
“说说看吧,这周的收穫。”
站在最左边的胖子第一个耐不住性子,他往前站了一步,用微颤的声调激动地说:
“兰,兰香夫人,我这周拐来了五个乡下来的年轻姑娘,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皮肤比城里的女人还要白净,她们现在就在兰香磨坊外面的囚车,您愿意看看吗?”
“她们的手呢?”
“手?”
胖子听到问话差点下意识地抬起头,好在他反应及时,立马弯下腰死死盯著地板,如实说道:
“手就是农村姑娘的手,有些粗糙,但她们是典型的昂特人,腰肢细得很,我想客人们会喜欢......”
还没等胖子说完,兰香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莫里,你以为兰香磨坊是什么地方?”
察觉到兰香夫人的不满,名为莫里的胖子紧张地將腰弯得更低,脑袋都快贴到地上了。
“这里是全浅湾区,乃至於全庞克最好的妓院,你就这样把囚车停在兰香磨坊的门口?”
“另外,你以为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些什么人?码头的工人?还是那些浑身黝黑的煤炭工?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是那些城里的政客和富商!”
“那些大人物躺在兰香磨坊的鹅绒床上,享受著姑娘们最细致服务的时候,突然摸到那粗糙的,就像家里老女佣日夜操劳长满老茧的手时,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失去兴致。”
“如果你送来的姑娘让那些大人物失去了兴致,从此以后再也不来兰香磨坊,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胖子颤颤巍巍地哆嗦了一下,半天才蹦出一个字。
“死。”
“你知道就好,看在你以前为兰香磨坊提供过不少好姑娘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一个。”
有胖子的前车之鑑,接下来几个男人更加胆战心惊,甚至不敢说要带姑娘来给兰香夫人过目。
可越是这样,兰香夫人的面色就愈发阴冷。
直到最后一个身形修长的光头黑人站了出来,他低著脑袋,不急不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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