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斯?他从不见外人,而且也不在这里。”
“那你们这管事的是谁?”
黑人有些犹豫地看著林恩,如果换做是附近的工人他早就让对方滚蛋了,但林恩衣著得体,如果得罪的话老板可能会怪罪自己。
见黑人没有回答,林恩掏出一枚约朗幣在手指间把玩,笑著说:
“我对这种新鲜的博彩方式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们这里能不能包场?”
......
十分钟后。
办公室里,林恩坐在单人沙发上,仔细端详著办公桌后掛著的油画。
画面中央是一个在暴风雨中摇曳的木筏,一群落水的旅人蜷缩在木筏上,惊恐又绝望地朝上天祈祷。
而在木筏的边缘,有许多只绿油油长蹼的怪手从水里伸出来,死死扒住木筏,似乎是想要防止它不要侧翻,又像是想爬上木筏。
“很壮观吧。”
林恩收回眼神,看著坐在自己对面的黑人称讚道:
“画的很不错,能感觉到这些落难者的绝望。”
戴著金项炼的黑人身材就像一座肉山,光是坐著就有两米多高,林恩严重怀疑他根本站不起来。
可能因为肥胖而导致的呼吸道疾病,黑人的笑声怪异,嘶哑且难听。
他的身后站著两个穿白色短袖的黑人保鏢,身材比看门的更加壮硕,表情严肃地戒备著林恩。
达拉斯·康德,黑血党的三把手,也是黑渔场的管理者。
“我听说你想包场?”
“是的,带些城里的朋友来玩,他们可能不是很想和工人们待在一块。”
“理解,但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
黑人点燃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下陶醉地闻了闻,隨后有些歉意地拒绝了林恩。
“价钱好商量。”
“呵呵呵,和钱无关。”
谈话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林恩在沉默了一会后,无奈地点头说道:
“那很可惜了,但还是要感谢你愿意接待我。”
达拉斯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不算什么,用詼谐的语气说道:
“也请原谅我不能起身送你离开,毕竟光是站起来我就有可能会喘不过气,呵呵呵。”
林恩转过身准备离开,现在敌眾我寡,贸然动手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但至少能確定黑渔场的目的绝对不是赚钱,不然达拉斯多少也应该和自己聊聊价格,黑渔场的存在肯定是有別的目的。
不过当林恩刚握住门把手时,刺青的位置突然一阵刺痛,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蔓延全身。
嘶啦——!
林恩只来得及侧身一躲,顾不得左肩处火辣辣地疼,硬是撞开了门离开了办公室。
而办公室里,达拉斯满脸遗憾地收回自己的右肢,原本肥硕的手臂此刻变成了一条滑腻肿胀的蛇状生物,手掌被一颗黑紫色的鰻鱼脑袋取代,正不满地张开满是利齿的血嘴嘶吼。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偽装的最好的神官,一点圣言者的气质都没有,要不是你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噁心味道,我还真看不出来。”
达拉斯的办公室在渔场最里面,平时没有人会来打扰,也没有人敢来打扰。
他就是黑渔场的庇护者,潜伏在黑水之下,为的就是袭击像林恩这样不长眼想来调查的超凡者。
漆黑的走廊里一片死寂,大概十几秒后,突然传来两道脚步。
一声是皮鞋轻踩地板,一声是利爪摩擦地面。
达拉斯眯起眼睛,他似乎看见了黑暗的走廊里亮起了两双眼睛。
一双是林恩冷漠的深蓝双眼,另一双则是幽幽的绿火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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