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想的完全相反,木门和铜把手纹丝未动,但门旁边的墙猛然爆裂,木屑残片四溅,伴隨著巨大轰鸣声的还有席捲整个走廊的白色蒸汽。
年轻的枪手下意识地侧脸,避免直面那如同热浪般的白雾。
“该死的,他们肯定用炸弹把墙炸开了!”
中年枪手挣扎著爬起身,刚刚从墙后传来的衝击力直接把他撞飞出去,肋骨处还隱隱生疼。
他刚想举枪瞄准,一只大手突然破开蒸汽,一把抓住他的脑袋。
“猜错咯!是我撞破的!”
砰——!
贝兰大手一挥,將中年枪手砸进走廊的墙壁里,对方瞬间昏死过去。
“怪,怪物!”
年轻人怪叫一声,枪口瞄准贝兰,哆哆嗦嗦地扣下扳机。
叮!
好在年轻人举枪的瞬间,贝兰就用余光瞥到了对方的动作,他身体飞速迴转,伸出左臂挡在胸前。
左臂衣服瞬间爆开,在尖锐密集的齿轮转动声中,数十截长短不一的黄铜色金属条从小臂中央的黑洞向外伸展,瞬间组成了一个鸚鵡螺状的圆形盾牌。
煤精子弹的后坐力让年轻人向后一个趔趄,打在贝兰的盾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
“当初就不应该普及煤精子弹的,也没见死亡率下降多少,反而这几年办案是越来越容易翻车了。”
贝兰一边嘀咕,脚下猛地发力,如同炮弹一样直衝向年轻枪手。
控制好力度打晕了对方,蒸汽中的贝兰几个闪身,接连放倒了剩下两个枪手。
“都出来吧,时间紧迫,我先去想办法牵制巴伦。”
林恩点点头,他认真地看向赛尔万说道:
“你父亲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他不一定会去管你母亲,而我肯定不能出现在你母亲面前,得靠你自己先想办法安抚好你母亲,然后来温蒂房间找我匯合。”
赛尔万犹豫了一下,隨后重重地点头说:
“我明白了,我爭取十分钟內赶过去。”
在看到赛尔万离开后,林恩脚步飞快地跑向温蒂的房间。
趁现在局势一片混乱,有几个关键的点他还需要再调查清楚。
保守党、密室杀人、温蒂的尸体、颂歌比赛、圣女子学院、赛丽的死,这些事情如同乱糟糟的毛线,但林恩总感觉有一根针能將它们全部串联在一起。
只差那么一个关键的证据或动机,林恩就能抓住狄克逊宅邸凶杀案的真凶。
推开温蒂的房门,林恩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白布,床上的温蒂如同熟睡了一般安详,完全听不见门外的喧闹。
“对不起温蒂,得罪了。”
林恩拿起解剖刀,犀利的目光盯著温蒂的颈部。
......
“林恩!我已经安抚好母亲让她回房间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把她的猎枪拿走了。”
七八分钟后,赛尔万气喘吁吁地推开温蒂的房门,举起手中的猎枪。
房间里,林恩沉默地站在窗户旁,来回拨弄著窗栓。
“猎枪里还有子弹吗?”
“还剩两发,其余子弹都被我母亲射光了。”
赛尔万警惕地看了眼外面的走廊,在確定没人后才关上门,走到林恩身边问道:
“接下来呢?我们先从哪位保守党议员入手?楼下的议员我都认识,有几个议员当年还在报纸上发文公开骂过我父亲,我觉得他们的嫌疑最大......”
“查尔斯。”
林恩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缓缓转过头看向对方,语气里满是不解和遗憾。
“为什么你要杀死你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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