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將手插在风衣內走进房间,用余光观察了下门后的情况。

两个穿著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的短鬍子男人站在门后,下半身穿著鹿皮马裤和高筒靴,手里正端著步枪紧盯自己。

除了这两人外,还有十三个相同打扮的男人分散站在书房各处,正沉默地拿布擦拭著步枪和煤精子弹,儼然是在为火併做准备。

书房角落的沙发椅上坐著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人,眼窝深邃,身穿黑色的无尾礼服和白裤,腿上放著一顶高礼帽和黄铜色手枪。

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但那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林恩一下就知道对方是谁。

巴伦·狄克逊。

“贝兰·海伍德,我的女儿今早死了。”

“我知道。”

“验尸官法院有办法查出来是谁杀的吗?”

“我会尽我们所能。”

“这不够,我希望听到准確的回答。”

“狄克逊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悲伤,但目前我们还没检查过死者的房间和尸体,我希望您给我们一点时间。”

巴伦没有言语,而是拿起手枪翻开弹仓,检查起里面的子弹,如同自言自语般说道:

“三十年前,我还只是个刚从军队里退伍的年轻小伙,口袋里揣著15枚约朗幣来到了庞克城,除了会杀人,脑袋里只有父亲酿私酒的手艺。”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开起了第一家酒庄,然后是第二家,第三家,接著是城外的牧场,还当上了议员,想想时间也过得真快。”

“我杀过很多人,在战场上,在庞克城,在我家的地下酒窖里,用刀用枪用套绳,有好人有坏人,看著他们临死前的眼神,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也会闔上双眼,去地狱赎我的罪。”

“但绝对不是在我女儿死去之前。”

巴伦將弹仓推回原位,將枪口指向贝兰,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只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找不到凶手,你们和这座宅邸里所有的佣人,还有楼下那些保守党的议员一起给温蒂陪葬,反正凶手肯定就在他们之中。”

“我巴伦做事绝不会留下把柄,这些年我杀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恶事都没得到报应,这不是老天爷眷顾,是我自己的能力,唯有转投自由党这件事我处理得不够乾净,毕竟我没办法把怨恨我的保守党议员全都杀死。”

“但现在我后悔了,当时的我就应该把他们一个接著一个亲手杀死,或许这样温蒂就不会被人杀害了。”

“他们嫉妒我的成功,所以想要夺走我挚爱的一切,但他们没想清楚得罪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你们想清楚了吗?”

十六位枪手纷纷將子弹上膛,枪口齐刷刷地指向第六组的五个人。

只要贝兰敢开口说不,那一场血腥的屠杀將会在提前在狄克逊宅邸里上演。

贝兰环顾了一圈四周,他的眼神在林恩和齐姆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会,最终缓缓举起双手,嘆了口气说道:

“没问题,三个小时后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覆,但前提是我们要在这座宅邸里畅通无阻,不能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调查,包括令夫人在內。”

“可以。”

巴伦点点头,將自己西服上別著的胸章摘了下来拋给贝兰,又指使了四个枪手带上手枪跟著第六组。

名义上是为了协助贝兰等人,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巴伦是为了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

查尔斯拍了拍林恩的肩膀,示意林恩跟上自己离开房间。

不过此刻的林恩仿佛置若罔闻一般,他的目光停留在巴伦的胸口。

他听到了对方胸膛之下的心臟正在狂跳,还闻到了那一缕陌生却又熟悉的味道。

虽然和自己的心臟不一样,却散发著同源的恶臭味。

那是一颗暴怒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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