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对著外面大吼:“收缩!点火!把火把都聚过来!”
残存的金吾卫士兵立刻依令行事,点燃了所有能点燃的火源。
举著熊熊燃烧的火把,收缩防线,死死堵在军帐门口。
果然!
畏畏缩缩靠近的几只黑影在炽热的火光逼迫下,发出不安的嘶鸣,不敢再轻易上前,只在火光边缘焦躁地徘徊。
就在这时!
“头儿!赵校尉!”
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浑身是血,但眼神却带著狂喜和惊骇,从侧面一个被撕开的帐篷破口处冲了进来,正是王五!
他手里死死攥著一个东西,声音都在发颤。
“那个指证你的混混...死了!在两条街外的臭水沟里!死状...死状和那些女子一模一样!心...心被掏了!”
轰!
如同平地惊雷!
陈玄和赵校尉同时浑身剧震!
人证被灭口!
死法与被掏心的猫妖案受害者完全相同!
这铁一般的事实,如同最有力的证据,彻底粉碎了陈玄是凶手的可能性!
坐实了他被栽赃陷害的真相!
也证明了幕后黑手的凶残与肆无忌惮!
赵校尉看向陈玄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震惊、后怕、愧疚,还有一丝对未知力量的忌惮。
短暂的死寂笼罩著瀰漫血腥味的军帐。
外面猫妖的嘶吼声在火光的威慑下暂时退去,但压抑的气氛更甚。
赵校尉撕下自己还算乾净的內衬衣角,扔给陈玄,声音低沉沙哑,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陈玄...包扎一下。本官...错怪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
“但此案干係重大,你仍是关键证人!必须隨我回金吾卫衙门,由上官定夺!这是规矩!”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既是程序,也是出於某种保护。
至少在衙门里,比这隨时可能被袭击的临时营地安全。
陈玄接过布条,快速缠住脖子上的伤口,动作麻利。
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凝重和急迫。
“回衙门?赵校尉,你觉得现在哪里安全?”
他指著帐篷外隱约可见的、举著火把戒备的金吾卫士兵身影。
“对方能精准找到这临时羈押地,能操控这些『影奴』袭击。
能在你金吾卫层层布防下,悄无声息地杀死那个混混灭口!这说明了什么?”
陈玄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直视赵校尉的双眼。
“说明对方在长安的势力盘根错节,无孔不入!
金吾卫衙门就一定是铁板一块吗?
恐怕我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可能『暴毙狱中』,或者被某个『忠心耿耿』的守卫『失手错杀』!
下一个死的,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赵校尉!”
赵校尉脸色铁青,嘴唇紧抿。
陈玄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倖。
衙门里有没有內鬼?他不敢保证!
对方的狠辣和能量,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你说怎么办?”赵校尉的声音带著一丝焦躁和无奈。
陈玄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矮几上那张染血的倭国符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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