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拂著百兽海贼团的旗帜，凯多高大的身影佇立在甲板上，铜铃般的双眼凝视著远方。掛断电话虫后，这位四皇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船舷，发出沉闷的声响。
“烬，”凯多突然开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甲板上迴荡，“要不要和我去岛上走走？”
站在桅杆顶端的烬闻言微微頷首，黑色羽翼在阳光下泛著金属般的光泽。他轻盈地跃下，翅膀带起的气流捲起几片落叶。“嗯。”简短的回答后，烬已经稳稳落在凯多身侧。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岛屿，沉重的脚步声惊起了路边的飞鸟。这座原本战战兢兢的小岛此刻已经恢復了生机，商贩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店铺，用贪婪又恐惧的目光打量著这些不速之客。
空气中瀰漫著烤肉的香气和劣质朗姆酒的味道，几个醉醺醺的海贼正在和商贩討价还价。凯多漫不经心地扫视著街道，目光在那些畏缩的平民身上停留片刻，又很快移开。对他来说，这些螻蚁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关注。
“喂！你就是凯多吗？那个悬赏8亿5000万贝利的大海贼！”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岔路口传来。凯多转身，看到一个金髮青年正持剑而立。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標准的西洋剑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他穿著洗得发白的衬衫，裤腿上沾满泥土，但眼神中燃烧著野心的火焰。
“唔囉囉囉！”凯多发出標誌性的大笑，震得路边招牌簌簌作响，“没错，就是老子！”
“我叫努尔·莫里斯，”青年挺直腰板，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嘶哑，“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让我加入你的海贼船吧！”
凯多眯起眼睛，打量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他注意到莫里斯握剑的姿势虽然標准，但手腕的力道明显不足，显然是缺乏实战经验。“你想上老子的船？”他粗声问道，语气中带著几分玩味。
“是的！”莫里斯握紧剑柄，指节发白，“我受够了在这座小岛上默默无闻地活著！跟著你，我的名字將响彻整片大海！”
周围的商贩纷纷后退，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躲进了店铺。凯多却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动。他很久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了，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小子，”凯多止住笑声，铜铃般的眼睛直视著莫里斯，“海贼可不是让你成名的过家家。在这片大海上，每个人都隨时准备去见阎王。”
“那又如何？”莫里斯毫不退缩，“我只要一件事——让努尔·莫里斯这个名字传遍世界！”
凯多沉默片刻，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烬。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烬向来对这类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没什么好感，但这次却意外地没有表现出厌恶。
“唔囉囉囉！好！”凯多突然拍板，“老子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烬手下坚持十分钟，就让你上船！”他转向烬，“带他去海岸边试试。”
烬微微頷首，黑色羽翼轻轻扇动。“跟我来。”他简短地说完，便转身向海岸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莫里斯一眼。
年轻人咬了咬牙，最后看了凯多一眼，快步跟上了那道黑色的身影。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著一股倔强。凯多注意到莫里斯走路时右腿似乎有些不便，可能是旧伤未愈。
凯多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远去。海风吹乱了他的长髮，铜铃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在这片大海上，每天都有无数人追逐著梦想，但最终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个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