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有些话薛宝釵自问並没有好意思跟丫鬟鶯儿讲。

那粗野的汉子不仅杀了兄长薛蟠,而且,还让自己跪在地上服侍他。

不仅如此,还让自己的母亲在不远处看著,不许她別过头去。

最可怕的是,这个梦自己已经做了无数遍了。

最初的时候,一两个月能做一回。

近一个月以来,几乎是每晚都要做一次。

每一次,梦里的情景都是那么的真切。

自己甚至能够清楚的记得兄长薛蟠脖子上那道瘮人的刀痕,能够清楚的记得被那个粗野男人虐待的感受。

每当从噩梦中惊醒,薛宝釵甚至自问都能很分明的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她討厌那种感觉。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又或者身子哪里又生了毛病。

要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总是做那样一个奇怪的梦。

……

正当此时,距离皇城四百余里的地方,一座营帐之中立著几个身披甲冑的汉子。

为首的那位,身形高大,身佩黑色盔甲,目光锐利如隼,浑身上下散发著霸道无比的气势。

这一位,乃是刚刚那鶯儿口中所说反贼的头目,姓冯,单名一个“烈”字。

簇拥在他身边的,则是麾下的几员大將。

冯烈看了看诸將,隨后將目光投向了面前长案上的地图。

“自巨泽兴兵以来,诸位隨我出生入死,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如今梁国皇帝派出了二十万人,而我们,只有三十万。”

“按照以往的习惯,咱们总是喜欢集中优势兵力將敌人逐个击破,三十万团灭七八万人还是有把握的,但如今他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所以说,咱们也只能正面应敌了,这一战既决胜负,也定生死!”

话音落下,麾下的一员猛领刘犇立马站了出来:“大王,那无道昏君对黎民任意压榨,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丝毫没有把百姓当人看,自他登基以来,赋税翻了两倍还多,老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別说是咱们有三十万大军,纵然只有十万,我也要亲手將那狗皇帝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此言一出,身旁那位宛若铁塔的黑脸將军也瓮声瓮气的开口道:“不错,大王,这打头阵的事就交给俺吧,俺武开山別的本事没有,但这辈子却没怂过一回!”

其余诸將听了二人的话,也都纷纷表態,誓要攻下皇城,解救天下黎民苍生於水火之中。

冯烈见此情形,霍然抬手,眾將立马噤声。

下一刻,他目光熠熠的开口道:“诸將听令,即刻通知下去,开始生火造饭,我看雨势已然渐小,等雨一停,咱们立马开拔,只要將这二十万人吃下,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咱们入主皇城的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杀入皇城,到时候所有人论功行赏,杀入皇城之日就是尔等封侯拜相之时!”

话音落下,兴奋无比的眾將齐声高呼万岁!

冯烈见状,再度抬手,下面的人復又噤声。

扫视诸將数息,他笑了笑道:“当然,若是有明白人,咱们也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即刻將消息散播出去,梁军当中但凡有投靠义军者,不仅可以保住如今的官爵地位,若是再有功绩,亦可论功行赏,但如果继续助紂为虐,待攻入皇城之日便是清算之时!”

眾將听罢,皆高呼圣明,脸上皆是心悦诚服之色。

能够不占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毕竟,到了这一步,距离摘取胜利的果实仅仅一步之遥,如果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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