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领著孙小红,一步步走出李园。

她手中握著的,是天机剑。

孙老头肩上那无形的包袱,已卸下了。

他不再是谁口中的“天下第一”,却比从前更加轻鬆。

他看向孙女手中的剑,眼角的皱纹也像是在笑。

能得这样一柄剑,本就是天大的喜事。

孙小红的资质从不差。

可武道之途,光有天资远远不够。

更重要的,是心要静、人要定。

这一点,她从前总是差了一寸。

但现在不同了。

天机剑在手,心自澄明。

握剑之时,自可推演对手杀招、復盘过往成败、於无声处听惊雷。

想到此处,孙老头微微一笑。

他很满意。

孙小红忽然道:“爷爷,我们回去喝酒。”

她笑得很亮,像剑锋上的光。

在她心里,萧铸为她铸的这柄天机剑,早已胜过林铃铃那柄怜宝剑。

孙老头哈哈大笑:“我现在最想的,是回家。”

“看看儿子,抱抱孙子,或许还能逗一逗曾孙女……”

孙小红低下头,声音轻了:“我也想七叔他们,只是……”

孙老头目光如镜:“我明白。”

“李寻欢是个很好的人,也配得上做我的孙女婿。”

“可惜,他已有林诗音。”

孙小红脸上驀地一红,声如蚊吟:“不……不是那样。”

“我敬他、慕他,现在仍是。从不是儿女之情,如今,我更默默祝他幸福。”

孙老头神色忽然肃穆。

“我或许猜得到你在想什么。”

“但有几句话,不能不说。”

孙老头仰首望天,缓缓道:“这世上,原本只有两个人我看不透:一个是李寻欢,一个是胡不归。”

“可现在,又多了一个铸剑师。”

孙小红轻声接道:“他本就是一个谜。”

“若一个男人一眼就能被看透,岂非也很无趣?”

孙老头苦笑:“若只是看不透,倒也罢了。”

“但他的心,更难以揣测。”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若跟了他,今后的苦……只怕吃不尽。”

孙小红道:“爷爷……”

孙小红不再多说,只挽住他的手。

一老一少,渐渐走入苍茫的夜色深处。

天下第一楼!

世上楼阁无数,能担得起这四字的,却寥寥无几。

有人说,武昌蛇山之巔黄鹤楼大气磅礴、精致绝佳,“天下第一”当之无愧。

也有人说,蜀中唐门的七巧楼才叫极致——內藏九十九种剧毒机关,建成至今,尚无一人活著走出。论凶险,天下无楼可及。

还有人认为……

眾说纷紜,难有定论。

可就在近日,一座楼的名號横空出世,竟將黄鹤楼、七巧楼这些名楼全压了下去!

铸剑楼!

那不是一座楼。

是一驾马车。

一驾比寻常马车大得多的马车。

其中藏的,是名器。

东海玉簫、青魔手、鞭神蛇鞭、金刚铁拐……甚至包括兵器谱上排名第四的:

嵩阳铁剑。

还有夺情剑、鱼肠剑、割鹿刀——

而这还只是收藏。

铸剑楼楼主,还为三个人铸了三把剑。

怜宝剑。

飞剑。

天机剑。

有武林名宿去验证过。

他说阿飞手中的剑,仿佛真的会飞,

才一眨眼,剑已到你面前。

而你,已倒下。

也有武林名宿前去试孙小红的剑。

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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