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一声笑打破了死寂。

是萧铸。

他慢悠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对孙驼子道:“你想打烊?”

“可惜。”

“看这生意,今晚怕是关不了门。”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钉在他身上。

有人震惊。

那六个面如死灰的人,更是睁大了眼,像见鬼一样看著他。

也有人觉得有趣。

西门柔慢慢喝了一碗酒,眯起眼,饶有兴味地看向萧铸。

当然,也有淡然的。

天机老人和孙小红依旧平静。

白天羽也是。

但白天羽的眼中,还藏著一丝好奇。

他想看。

看萧铸的剑。

看他亲手铸的剑,究竟有多利。

看萧铸的剑法,又有多神奇。

美。

上官飞极美。

在场眾人中,若只论容貌,他只在萧铸之下。

与白天羽相比,竟也不遑多让。

他一直以为,这江湖上能与他相貌並肩的,

大概只有一个人:

李寻欢。

他虽未见过李寻欢,

但听说那人中过探。

既是探,必然俊雅。

却不料——

在这小小店中,竟一连遇上两人。

容貌气度,皆不输他。

上官飞忽然冷冷一哼。

哼声不高,却寒得像冰。

让其中几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孙驼子愣在原地。

像极了最寻常的店家。

嚇得呆若木鸡,话也说不利索:

“我…我也不想生意这么好……”

萧铸却笑了:

“是,你当然希望人越少越好。”

“可惜——”

“今晚这场戏,註定要唱。”

孙驼子哭笑不得。

心中暗想:这铸剑师,不好好铸剑,偏要惹江湖风波。

上官飞的目光,已冷冷转向段开山六人。

方才还有一丝信心的六人,此刻已软如烂泥。

恐惧抽乾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

上官飞从容自怀中取出六枚铜钱。

黄铜所铸,沉甸甸的制钱。

一枚,一枚,缓缓放在六人头顶。

六人竟不敢动,不敢言,眼睁睁受之。

如待宰羔羊。

因为一句话。

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然后,上官飞抬眼。

看向白天羽、萧铸、天机老人、孙小红、林铃铃、孙驼子。

似也要如法炮製。

他率先走向天机老人。

老人顿时笑了。

像个最普通的说书先生,连连摆手:“隨便坐,隨便坐。”

说著便拉孙小红慢悠悠挪向一旁。

仿佛真与武林无关。

有些人越是装作寻常,往往越不寻常。

戏演得再好,也瞒不过看戏的人。

白天羽仍在喝酒。

他的傲气,就像他的刀。

从不掩饰。

天机老人的表演,他只觉可笑。

若是上官飞敢將铜钱放到他头上。

他的黑刀,一定会出鞘。

一刀砍下。

关外神刀堂的主人,从不怕上官金虹。

神刀堂,也未必不如金钱帮。

只不过。

神刀堂久居关外,不入中原。

才让金钱帮,成了中原的王。

试探。

上官飞还是不放心。

因为他的父亲上官金虹说过: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便是老人、小孩和女人。

上官飞一直记得这句话。

江湖中多少英雄,就死在这三种人手里。

他要试一试。

手突然一扬!

一碟生米如暴雨般射向天机老人。

老人似毫无防备。

噼啪声中,生米打在他脸上。

他这才瞪大双眼,一副茫然模样。

上官飞右袖一拂。

那些生米竟似被无形之力牵引、

悉数回到碟中。

孙小红適时拍手:“好戏法!”

上官飞嘴角微扬,一脸不屑。

他认定这爷孙根本不懂武功。

这分明是子母龙凤环的基础。

能发能收,环出必归。

他们却只当是变戏法。

西门柔忽然开口:“这戏法,小姑娘还是少看为妙。”

孙小红眨眼:“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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