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江水,从来都是向东流。你说它不该如此,它难道就会回头?

半晌,李寻欢道:“不错……江湖从来便是这般摸样。”

萧铸目光如电,缓缓扫视。

田七低头,公孙摩云垂首,眾人皆不敢直视。

这些“人材”……

萧铸又岂会放过?

萧铸看向李寻欢,淡淡道:“寻欢兄,你必已看出。我不精剑招。”

李寻欢道:“不错。”

萧铸道:“今日你既见了一遍,他日自有破解之法。”

李寻欢道:“確实如此。”

萧铸道:“既然如此,再看一遍又何妨?”

话音未落,剑已出手!

金蛇剑法——

诡异,奇险,完全不依常理。

剎那间,萧铸的身形仿佛也化作一条金蛇,游走不定,寒光乍现。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招式。

因为根本无招可循。

龙啸云瞳孔骤缩,满面惊骇。

田七手中的金丝夹藤软棍“噹啷”落地。

他的咽喉上,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人已直挺挺倒下。

公孙摩云的双手齐腕而断,“噗通”坠地。

自额至颈,一道血线悄然浮现。

下一刻,他整个人竟从中裂开,分为两半!

就连倒在地上惨嚎的赵正义,也驀然瞪大双眼。

竟活活嚇死过去。

电光石火,一瞬之间。

田七號称“一条棍棒压天下”,公孙摩云“魔云十四式”名震江湖,秦孝仪“三颗铁胆定乾坤”……

这三位名动一方的大侠,

竟在顷刻之间,皆成剑下亡魂。

这是何等诡异的剑法?

这是何等狠戾的一把剑?

这又是何等不讲道理、滥杀无忌的一个人?

孙小红驀地捂住嘴,眼中儘是骇然。

原来剑本来就没有道理。

有道理的通常是拿剑的人,但拿剑的人一旦讲了道理,他的剑往往就没了道理。

“啊,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四下惊呼骤起,人影如惊弓之鸟,顷刻逃散无踪。

这般诡譎剑法,或许李寻欢能看懂三分,

但他们。

连一招也看不明白。

他们只觉胆寒,只觉魂飞魄散。

萧铸並未追杀。

无名之辈,杀了也无趣。

无铸剑之材可得。

龙啸云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可他毕竟是龙啸云。

他忽然急冲几步,扑至一人身前。

这或许是全场唯一能救他之人。

“兄弟……!”

他出手如风,连解李寻欢七处大穴。

脸上老泪纵横,声音嘶哑悲愴:“是做哥哥的对不住你!”

“纵使你將我千刀万剐……我也心甘情愿!”

李寻欢沉默。

他怎能眼睁睁看著林诗音失去丈夫?

怎能眼睁睁看著龙小云失去父亲?

他终究一步踏出,

静静挡在龙啸云身前。

萧铸负手而立。

左手泪痕,右手金蛇。

方才那夺命的诡异剑招,仿佛隨时会再度出手。

萧铸道:“寻欢兄,你这是要与我动手?”

李寻欢道:“不,我不想与你动手。”

萧铸道:“那你现在为何拦我。”

李寻欢直视著他,目光决然道:“我是求你放过他。”

萧铸道:“求?”

李寻欢道:“不错,求。”

萧铸神色平静:“也罢,这是第一次。”

李寻欢道:“什么第一次?”

萧铸目光如炬,直视李寻欢:“第二次,我不会留情。寻欢兄,你莫要忘记。”

李寻欢道:“好。”

情义就像是枷锁,你戴得越久,就越是捨不得取下。

哪怕它已锈入你的骨肉里。

萧铸忽又转向孙小红:“姑娘,你是跟我,还是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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