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表达过感谢后,两人再次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很显然,因斯此时想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儘可能地告诉索伦,而索伦也认真地听著,吸收著。
“占星学派与一般的邪教不同,比起信徒,他们更像是学者,一群执著於用星空揣测命运启示的学者,他们自称占星术士。”
“在他们眼中,生命不过是窥探命运的筹码。为了能知晓任何命运的轨跡,他们甘愿献祭理智,灵魂,乃至生命。”
“教会'惩罚者'处理的超凡事件,近半数都与他们有关,而他们不一定是问题本身,相反,他们往往是製造问题的那一方。”
“这些人早已沦为命运的傀儡,他们盲目追隨所窥见的“命运”,如提线木偶般深陷其中,不是为了其背后的真理,知识或是真相,而仅仅是为了满足病態的执念。”
“而且更多时候,这些占星术士早已被星空中的污染与疯狂侵蚀,他们自以为窥见了命运的启示,但那些其实只是污染扭曲下的癲狂臆想。”
因斯突然冷笑一声:“哼,其实更多时候,这些占星术士更像是中毒的癮君子,只为了不断重温窥见,乃至掌控命运的体验。”
索伦將这些信息尽数记在脑海中,隨口问道:“既然如此,王国或是教会为什么不对他们进行清剿呢?即便他们的確可以做到一些预言,但那个预言者学院不也同样可以做到,而且听下来,似乎学院的预言者更加“正统”一些。”
因斯长嘆一口气:“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占星教派,首先他们的组织十分隱秘,拋开他们的预言能力外,他们本身的行为行径就相当的隱秘,这个教派也没有具体的据点或是基地,一间餐厅房间,一间棋牌室,甚至酒馆一角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来占卜的地点。”
“而且...”因斯想了想,用更加简单直接的方式解释道:“索伦,占星术士与预言者最大的区別在於——预言者只能窥视命运,做出预言或是了解歷史之中存在的知识真理。”
“通俗来说,他们更加偏向於文职,他们是一群单纯的学者。”
“但占星术士不同,星空所能告诉他们的不单单只有其中的预言启示或是命运,还有著术法,仪式,甚至是封印物,而其中占星术士们所掌握著其他超凡者都没有的能力——星空术法。”
“之前这张【灯塔牌】所展现的恐怕就是星空术法的一种。”
索伦点点头,对於术法,他並不陌生。
他自己就拥有著两个深渊道途的术法,【尤米克斯的血肉恩赐】和【渊鳞鎧甲】。
“所以相较於预言者们,占星术士他们可以进行战斗,而且强大的占星术士十分难对付,星空术法的种类繁多,而且很多都十分强大。我未曾真正与一位占星术士战斗过,只在过去的卷宗中看到过,但能確定的是,没有一个位格7及以上的占星术士是好对付的。”
有预言能力的法师吗?
光是想想索伦就感觉这简直强得可怕。
因斯再次强调了一遍:“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占星术士接近你的理由,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你不会想和他们扯上关係的。”
而十分默契的,索伦和因斯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索伦被那个占星术士盯上的理由。
索伦进一步回想起那个女人当时的话语,更加確信这一切也许与自己的特殊掛鉤!
事到如今,他也不会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並不特殊。
被《浪潮秘典》认主,突然出现一个诡异的二重身,还有系统在自己脑海中。
这让他对於自己,对於索伦·莫德瑞斯的真实身份更进一步的表示怀疑了。
自己与深渊的联繫如此紧密,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难道自己是邪神復甦的容器?
又或是真正的索伦·莫德瑞斯其实是信仰深渊的教徒,又恰好被穿越的自己夺舍了?
又或者是...
谜团与未知笼罩著索伦,而自己“昏迷”得救的现状也带给不了索伦愉悦。
甚至,也许自己这不寻常的“昏迷”也与自己的真正身份有关。
但去查明这一切的前提是——索伦需要步入这个超凡,神秘的世界之中。
他需要成为一名超凡者,也就是说他需要选择一条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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