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著因斯的目光看去,索伦注意到了正放在自己左侧裤子口袋中的一张占星卡牌,正是之前那一张【灯塔牌】。

索伦缓缓取出那张卡牌,只见原本璀璨的星空背景已化作浓墨般的漆黑,象徵希望的灯塔也被染上幽邃的深蓝,静謐的海面在矗立著灯塔的礁石旁翻涌。

这件曾展现过超凡力量的卡牌,如今在深渊侵蚀后,已然呈现出全新的形態。

“这种卡牌叫托特牌?”

“是的,托特牌早在第四纪元就被发明出来了,它是神秘学领域最古老的占卜工具之一,通过牌面的象徵意义来解读命运轨跡,在民间神秘学圈子里相当常见。”

索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因斯先生,那这么说,既然世界上真的存在超凡力量,那么托特牌真的可以占卜出他人的命运吗?”

因斯没有否认:“確实有部分超凡力量涉及预知能力,但真正能完成预言所需要达到的条件十分苛刻。即便他们能够做到,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越是清晰的命运,越难以预言,而且其代价也会十分高昂。”

索伦將卡牌轻轻放在桌上,让因斯也能够看清,隨后说道:“因斯先生,我其实对於占星卡牌,占星术一窍不通。这张卡牌是一位占卜女士送给我的,她用托特牌窥视了我的命运,也是她指引我登上白珍珠號的的道路。”

因斯盯著眼前的【灯塔牌】,不禁皱紧了眉头:“这张是......【灯塔】吗?它似乎与常见的......不太一样。”

索伦隨后原原本本地將自己身处浪潮之主洞窟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因斯,包括自己的灵魂如何进入渊域,【灯塔牌】又是如何在洞窟中保护自己,还有最后自己如何將《浪潮秘典》从雕像上取下。

当然,他隱去了一些细节,例如《浪潮秘典》对自己认主,自己的二重身。

索伦有意地將一些细节导向自己偽装的那位灰雾存在,而从因斯那极力克制的惊愕表情看来,索伦知道,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但当因斯听完索伦的敘述,他的表情骤然凝固,面色凝重:“她是什么穿著打扮?”

“黑色袍子,面纱遮住脸,在一个帐篷里面。”

因斯的声音罕见地有些颤抖:“索伦,虽然我不希望有,但如果你再遇到那些人,立刻逃离他们,无论他们说什么也不要理睬,儘可能快得前往最近的教堂,把看到的一切告诉牧师”

索伦皱起眉:“为什么?她们不是占卜师吗?”

因斯摇了摇头:“不,他们和民间的占卜师可是不同的。”

“命运是將一切串联起来的线,是由无数因果之线编织的网。”

“这方面的知识我也知之甚少,有限的信息也是“惩罚者”前辈告诉我们的。”

“但你需要知道的仅仅只是这些:首先,能够感知到命运之线存在的人,万中无一。”

“他们通常拥有相应的【天赋】,而能够看清的,甚至理清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至少在如今人类社会已知的无不都是重要的人物。”

因斯看了看索伦,顿了顿,接著说道:“据我所知,官方有一个专门收容这类人的隱秘机构——以学院的形式运作,所有具备预言天赋的学生都会被集中在那里。”

“他们在这隱秘的学院中,学习如何驾驭这种危险的天赋,小心谨慎地寻求著真理与知识。”

“他们彼此之间既是同学,也是彼此的守护者。”

“守护者?”索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单词。

因斯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守护者,窥视命运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歷史,个体,甚至某个概念都有可能直接造成污染,或是招致毁灭的力量,而在世界上能保护一个预言者的,只有另一个预言者。”

“更具体的信息,我也无权知晓。学院的名称,位置,运作方式,所有这些都被列入了教会最高机密。恐怕只有主教级別的大人物,才有资格接触相关情报。”

“毕竟,一个能窥见命运片段的预言者,对任何势力来说都是战略级资源。”

原来还有这样的辛秘!

索伦没有插嘴,继续耐心地听著,但他的心臟不断怦怦的跳著。

既然存在著预言者,那么他们是否能知晓自己穿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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