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菌?”王德华愣了一下,隨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啊,那玩意羊自己就处理了。”

典乐解释起来:“王兽医您说得对,但是您想,平时羊身体好的时候,这些孢子在肠道里可能没什么事,可现在是初春,这个破天再加上肝片吸虫对肝臟造成了损伤,整体免疫力下降。”

“这些孢子在肠道里大量繁殖,產生毒素,就可能诱发羊快疫或者羊猝狙,这两种病的早期症状,跟肝片吸虫病有交叉,但最大的区別就是会伴隨发热。”

典乐一口气说完,看向王德华。

他建议道:“所以,我建议在继续用驱虫药的同时,必须加上大剂量的抗生素进行治疗,另外,没发病的羊,要赶紧紧急注射羊三联疫苗,做预防。”

潘永福点了点头,典乐说的和他想的几乎一样。

王德华被典乐这一套理论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反覆琢磨著,觉得似乎很有道理,把自己之前想不通的地方都解释通了。

就在三个人围著病羊討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车篮子里的小黑狗,已经跳了出来。

它本来是跳出篮子,自己找个地方上厕所,准备再回去。

可一阵香味传来,吸引住它。

小黑狗中午只吃了点典乐撕下的麵包配水,已经排泄完了。

它耸动著小鼻子,跑进农户院子里,四处嗅探,很快就被墙角一个食盆吸引了。

盆里是这户人家吃剩下的饭菜,有点米饭,还有些看不清的菜叶子,混在一起。

要知道平时典乐顶多给它吃点狗粮,偶尔印琪给它餵点零食,所以这剩饭对小黑狗来说,简直是山珍海味。

它凑到盆边,先是警惕地闻了闻,看了看周围,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滴黎歇嘶!

於是它不再犹豫,把头埋进盆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典乐正跟王德华讲解抗生素的使用剂量,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团黑影在角落里蠕动。

他定睛一看,顿时头皮一紧。

那不是自家那小祖宗还能是谁!

典乐顾不上再跟潘永福和王德华討论病情,他跟两人说了声稍等,就快步朝著院子角落走去。

他一把抱起正吃得欢快的小黑狗,强行把它从饭盆前拖开。

“呜?”

小黑狗被自己突然悬空有点疑惑,回过头看到是典乐,马上变开心,伸著舌头就要舔他。

可典乐躲开了,赶紧把小黑狗放在地上,把它嘴上的米饭粒摘乾净。

“你这小傢伙,什么都敢吃!”典乐一边擦一边小声训斥。

可小黑狗听不懂,它晃著尾巴,乖巧地任由典乐动作,偶尔还伸出舌头,想再舔一下典乐的手。

典乐自然又躲开了,將它嘴边的最后一粒米饭清除乾净,他拍了拍小黑狗的头:“不许再乱吃別人的东西,听到没有?不然晚上就饿肚子!”

小黑狗没听懂,但感受到典乐不那么开心,呜咽一声,不舍的离开山珍海味。

典乐看它可怜,又摸了一会它,给它舔了舔手心才哄好。

而这会的院墙上方,一只狸猫正舔著爪子,旁观著这一人一狗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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