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半分钟,办公室的门才被从里面缓缓拉开一条缝。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穿著白衬衫但领口扣子没扣好的妇女探出头来。

她的头髮有些散乱,脸上有些精神焕发。

她看到门外的三个年轻人,先是一愣,等目光落在祁灵秀脸上时,顿时就变得惊讶起来。

“灵秀?”

祁灵秀也认出了对方,立刻脱口而出:“黄婶!”

跟在后面的小男孩听到妈妈的声音,立刻从祁灵秀身边跑了过去,挤进门缝,一把拉住妇女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妈!”

黄婶下意识地將孩子揽到身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把门完全打开,挤出一个笑容。

“灵秀啊,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她抱著孩子,侧身让三人进来。

进了办公室,典乐习惯性扫了一眼,大冬天还开窗通风,旁边洗手间的门还紧闭著。

“黄婶,我们是为这事来的……”

祁灵秀性子直,没想太多,就把学校里的猫狗因为误食感冒药集体中毒,现在正在兽医站抢救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黄婶听完,那张本就有些红晕的脸,这下子更红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著典乐和印琪:“真……真对不起,这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又转向祁灵秀,窘迫地拉著她的手:“灵秀,这事……这事黄婶真不知道怎么说……”

黄婶搓了搓手,看向典乐和印琪,態度很诚恳:“猫狗的治疗费,我们肯定补上,请问大概需要多少钱?”

她说著,手就伸向了自己放在桌上的钱包,准备掏钱。

就在这刻,角落里的厕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光头中年男人穿著一件衬衫提著裤子走出来。

光头男人看到黄婶正准备掏钱,立刻几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大声呵斥。

“你个败家娘们,什么钱?!不就是几只没人要的野猫野狗吗?死了就死了,餵耗子药的都有,餵点感冒药算什么大事?这钱不能给!”

黄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低声劝著:“祁磊,你別乱说!人家医生都找上门了!”

这个叫祁磊的光头男人,对黄婶的劝说当做没听见,反而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了眼典乐更是一脸不屑:“这小子毛都没长齐,能是医生么,估计是个骗子。”

祁磊直接坐到办公椅上,腿撬在桌子上“你小子到底干嘛的,我可告诉你,上次有个骗到我头上的,可断了好几根肋骨。”

印琪还想站起来据理力爭,而典乐按住印琪的手不让她起来,同时在分析周围环境,必要的时候学一把成龙快乐屋。

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印琪,见她虽然被典乐按著,但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祁磊嘴角一咧,正想开口调戏几句。

但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正蹲下身子,和小男孩说话的祁灵秀身上。

祁磊脸上的轻浮瞬间凝固,接著,迅速堆满了諂媚的笑容。

他原本翘在桌上的二郎腿也麻溜地放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规矩起来。

“哎哟喂!这不是灵秀大小姐吗?您怎么在这儿啊!”

他一个箭步衝到祁灵秀身边,十分具有躬匠精神地鞠躬,完全不顾黄婶和典乐印琪三人惊讶的目光。

“灵秀大小姐,您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您儘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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