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说的对,是我之前钻牛角尖了。”

“那就好。”典乐合上本子,“我就是怕有些乡亲捨不得,偷偷藏几只,或者……煮了吃了。”

赵大叔的脸色唰地白了,猛地站起来。

“小师傅你放心!我们家绝对拥护工作!一只都没留!我发誓!”

典乐看著他,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院子,来到了后山。

在监督最后一批病死鸡的深埋作业时,他站在两米多深的土坑边,指挥著村民撒生石灰。

石灰的气味和坑里散发出的热气,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脚下一软,身体往前栽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跟这堆死鸡做伴时,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拽了回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

王德华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开。

典乐没精力回话,只是大口喘著气,眼前全是黑点。

王德华看著他苍白的脸和抖个不停的身体,重重嘆了口气。

晚上,典乐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炼丹炉,心里苦笑这这次亏大了。

这会门被推开,王德华端著一个瓦罐走进来。瓦罐一揭开,一股冲鼻的草药味灌满了整个屋子。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治发热的,以前给发瘟的牛灌过,管用,不过人喝了会咋样,我也不敢包。”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

“喝不喝,你自己定。”

典乐看著那碗还在冒著热气的药,又看了看王德华那张写满纠结的脸。

他笑了笑:“死马当活马医,多谢王师傅了。”

他端起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將药灌了下去。

那味道,不单单是苦,还很噁心,真亏牛能喝进去。

药劲上来得很快,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想著幸亏不是印度,就一头栽回床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典乐感觉浑身发软,但也只是浑身发软。

他坐起身,感觉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推开门,看到王德华正在院子里劈柴。

“王师傅,太谢谢你了!不过事还没完。”

他马不停蹄地找到了村委会,说服村干部,將后山那片被村民当成天然拋尸场的竹林,用铁丝网彻底围了起来,掛上永久禁养区的牌子。

这一下,彻底断了家禽和野鸟普通接触甚至深度接触的念想。

村委会的墙上,掛著一个全彩的写真日历。

一切处理妥当后,已经是疫情爆发的第十五天。

典乐站在村口,看著远处的田野。

王德华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根烟。

“第十五天了。”

典乐几乎不抽菸,但这次还是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零新增,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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