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师没理它,只是问印琪:“检查得怎么样了?”

“还没呢……”印琪想解释。

潘老师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乾脆:“一个畜生而已,你们怕这怕那的。”

说著,他伸出手,一把就捏住了小黑狗的后颈皮。

刚才还拼命反抗的小黑狗,在被他手指碰到的瞬间,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彻底没了动静。

典乐看得嘖嘖称奇,这老爷子是有点东西啊。

眼看著小狗被潘老师拎进了检查室,印琪对典乐说:“你先在这儿陪陪她们俩吧,都是同龄人,还是预备役的兽医,能聊得开。”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跟著跑进了检查室。

无奈之下,典乐只好走到那两个女生旁边。

几句话下来,典乐得知,长腿女生叫潘婉,是黄城农大食品科学大三的学生,那个胸肌发达的姑娘叫祁灵秀,是隔壁黄城財大金融系的大二学生。

典乐实在好奇加上觉得不说话不好,问道:“潘老师也太厉害了,那狗怎么一见他就动都不敢动了?”

潘婉还没开口,祁灵秀就一脸骄傲地抢著说:“潘爷爷年轻的时候可厉害了!他参加过抗战,是部队里的卫生员!”

典乐肃然起敬,原来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兵,看来身上有股子煞气,难怪狗都被镇住。

可他隨即又纳闷了,卫生员?那退伍转业不该去医院或者卫生部门工作吗?怎么跑来当兽医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问,祁灵秀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嘰嘰喳喳地说个不停,典乐根本插不进话。

他看了看潘婉,发现她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感受到典乐的视线,潘婉冲他抱歉地笑了笑。

祁灵秀话匣子一开就跟机关枪似的,典乐听得头大,好不容易才从她一堆废话里扒拉出几个关键点。

比如,潘老师大名叫潘永福,今年八十六了,从黄城农大退休后又被返聘回来,当了动物科学技术学院的副院长,潘婉是他的亲孙女,而祁灵秀,则是他大徒弟的女儿。

这时候,祁灵秀总算说累了,停下来翻自己的隨身小包,一边翻一边嘀咕:“水呢,我的水放哪了……”

典乐见状,赶紧从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两杯水递过去。

“谢谢。”两个女生接过水道了谢,都喝了起来。

典乐看著她们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不禁感慨,还是这个年代好啊,人心淳朴,再过些年,不到万不得已,谁敢隨便喝陌生人递过来的水。

眼看祁灵秀一杯水快要见底,大有继续开讲的架势,典乐赶紧抓住机会,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潘婉也立刻停下喝水的动作,似乎是怕被祁灵秀抢了先,她看著典乐,反问道:“你知不知道壮士飢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岳飞的满江红啊。”典乐纳闷了,“我知道啊,但这跟老爷子当兽医有什么关係?”

潘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我爷爷……他把这句词,按字面意思给实践了。”

典乐愣了愣,什么叫字面意思?

壮士飢餐胡虏肉……

等等……

典乐的脑子嗡的一下,他意识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看著潘婉:“不会吧?!”

潘婉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爷爷性子暴躁了点,后来因为这件事影响不太好,加上一些谣言,爷爷就被从原来的部队调走了,从那以后,他就不怎么给人看病了,专心致志地给动物看病。”

这会检查室的门开了,印琪从里面探出头来喊道:“典乐,你过来一下!”

典乐答应了一声,跟潘婉和祁灵秀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到门前:“姐,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印琪压低了声音,“潘老师让我叫你过去,再说潘老师那脾气,你又不是没数,我记得他给你们大二上过公共课。”

典乐打了个哈哈,心想我就大一每门课都去,这之后都是不点名不去。

“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典乐推门走进了里屋。

一进门,就看到潘永福正坐在桌子后面,那只小黑狗四仰八叉地躺在旁边的操作台上,吐著舌头,显然是已经被麻翻了。

典乐想起刚才潘婉说的话,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潘永福看到典乐进来,一双眼睛从头到脚地扫视著他。

典乐感觉自己现在完全能体会到刚才那只小黑狗的感受了,一点不敢动。

就在典乐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潘永福点了点头开口了。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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