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是真的被某种看不见的存在夺走了灵魂一样,留在人间的不过是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除去死因、犯罪者身份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死者在被“死神”杀害的那一刻,他们的脖颈上都出现了一道虚线状的纹身图案。
仿佛在向世人宣布,“这傢伙脖子以上的部位我就收走了。”
总之,最近的一个月,“s.t.f”试过布置陷阱、贴身监控可能会被“死神”盯上的目標,聘请传说有阴阳神通的僧人做法事,或者利用公安系统去探究死者生前的经歷......他们用遍了所有方案,但是一无所获。
而“死神”的行动从未中断,所有警视厅著手处理的案件,其中相关的犯罪者都会在一夜之间被夺走性命。
就好像“死神”无时无刻都站在他们的身旁,冷眼看著他们的一举一动,以挑衅而近乎於嘲弄的姿態肆无忌惮地践踏著人间的法律。
这个看不见的神明,正以极快的速度在网络上收穫了大批拥躉......
“真是不可理喻!”
坐在藤堂辽太郎左手边的年轻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她神情痛苦而沮丧,又带著隱约的恐惧,“文献资料里从未提及日本歷史上有出现过这种怪物!”
藤堂辽太郎低头看著手里的咖啡,无数细小涟漪荡漾的液面扯碎了他阴沉的面容,“也许是什么新诞生的强大怪谈呢......”
安立透同仇敌愾地捏紧了拳头,神情肃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放任这个装神弄鬼的傢伙继续胡作非为了!”
在“s.t.f”眾人三三两两的抱怨与哀嘆里,这场下班之后短暂的聚会便结束了。
只留下安立透独自收拾满桌狼藉。
......
这家咖啡厅的名字是“夜月”,平时不对外营业。
“夜月”既是安立透閒暇之余打发时间的兼职与爱好所在,也是他在东京唯一的棲身之所。
咖啡厅很小,顶多容纳十来个顾客落座。它位於樱神町不起眼的街角,为数不多的优点是开销低以及邻近电车站。
安立透嫻熟地清洗完刚才製作咖啡所用的一系列工具,再把那些洗乾净的咖啡杯放进消毒柜。
然后他才慢吞吞地沿著厨房后侧的扶梯上楼。
“夜月”是“s.t.f”布置在樱神町的联络点。因为原本的管理人一家四口出了车祸,恰巧安立透今年冬天从乡下被重新调回到东京,就顺带著安排他在这处联络点作为新的管理者。
沿著扶梯往上,是“夜月”的阁楼,最开始用来堆放杂物和食材的、仅有六个榻榻米麵积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安立透自掏腰包改造成了温馨的臥室。
西装革履的特警在最后一级、铺了地毯的台阶上脱掉鞋袜,走进阁楼的时候,见到一片形態扭曲怪异的幻影正在黑暗里向他打招呼。
“下午好......透,你最近是不是杀人有点太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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