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所住在黄村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间本该废弃的木屋中住著一家四人,仅靠著半亩不到的小田地,以及大哥陈东起的屠户事业勉强谋生。

如今陈家的三位男性都外出工作了,留下来看家的便是陈家里的老三陈倚莲。

陈倚莲生的白净可人,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但依靠著素顏在村中也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儿,追求她的人每年都有,但却没一人坚持得下去,最久的那位男性只是撑了不过三周。

她已是十八的年纪,依旧未能嫁出去。

说起缘由,都怪陈倚莲的性格过於古怪,淡漠无喜怒,宛若人偶般令人不適。

於是陈倚莲便在家中工作,偶尔喂喂鸡或是做做家务。

陈倚莲餵著鸡,忽然见到一只老鼠窜出。

寻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定然失声尖叫,她却突然將手伸出死死攥住了那只老鼠,用力一捏便將老鼠的內臟挤了出来。

陈倚莲用大拇指抵著老鼠的脖颈,確认死了后便隨手將老鼠一丟继续忙该忙的事了。

“三妹,我们回来了。”

突然院子的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位壮硕的黑脸汉子,若是一眼看去定会將这人认成陈倚莲的父亲。

实际上,这黑脸汉子是年仅二十四的陈家大哥陈东起,只是平日最为辛苦劳作,被岁月磨得显老了。他手里提著一块猪肉堆著笑脸走了进来,刻意在陈倚莲面前晃了晃。

陈倚莲向著黑脸汉子的身后张望了一下,询问道:“二哥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去卖肉了吗?”

“我本以为二弟这个书呆子做不来杀猪的,在那边当屠户的时候可比我上手快的多,那胡屠户高兴得很,多赏了我们五十文嘞。不过二弟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回家的路上去买烧酒了。”

陈东起说著嘆了口气,至於他口中的胡屠户则是黄村中的养猪大户,说白了陈东起和二弟陈知勉就是给胡屠户打工的,赚点小钱谋生。

“沈家那个姑娘啊,我记得叫沈云吧,人都死了为何还要念著?”

陈倚莲冷漠的话不由得让陈东起皱了眉,陈东起只得嘆了口气,走到露天的灶台前做起饭菜。

“三妹你不懂,你要是懂了也不会嫁不出去了。”

“嗯。”

陈倚莲不明不白,只是用路过的母鸡擦了擦手上的內臟和鼠毛。

“四弟还没回来吗?”

“嗯,和李二去沈家打扫去了,那间宅子说是要拆了建个新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突然木门被轻轻推开,提拎著两壶烧酒的白面书生走了进来,这书生眼中无神,眼圈红了一片似是哭了许久。他看向陈倚莲嘿嘿一笑,用著哑了的嗓子说道。

“三妹,三妹,祝你明天和四弟能在天嵐宗那个混帐地方混出个名堂出来!哈哈哈,混帐地方!就是混帐地方!”

昔日彬彬有礼的白面书生,如今却是口出狂言,嚇得陈东起一声大喝。

“二弟休要乱说,我知道你走不出那个坎,但也不能將缘由都拋给天嵐宗,要知道每年天嵐宗招收弟子的名额都有限,好不容易轮到了我们,要是你的胡言乱语被人听到,断了你三妹和四弟的前程怎么办!”

“什么狗屁前程,喝酒!大哥你就把肉做好,今天吃好喝好为三妹四弟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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