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不知过了多久,腹中的飢饿感像闹钟一样激活了子越的开关,让他微微睁开眼睛。

“是不是要开饭了?”

子越嘟囔著,透著眼皮的缝隙瞄向腕上的手錶。

然而,那个位置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

他觉得有些疑惑,尽力睁开眼睛,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眼前的景象早已不是在教室之中,而是在一片树林里,確切地说,是在林中的道路旁。

“是演习吗?而且还是野外生存演习?”

子越的第一反应是哪个思路新奇的教官使的坏。

以前,军事地形学的教官就曾经把他们分批扔在野外,让他们靠著指南针和地图返回驻地。

而这样充满不確定的演习,对於自詡为“世界一流”的母校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因此,在他看来,一睁眼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子越只觉得浑身无力,也就懒得起身,隨手抓起手边的一片宽大的叶子,脑中浮现老教授刚刚传授的知识点:

“阔叶林主要分布在温带地区,降雨量通常在五百至一千毫升。所以说,如果你们被教官扔到了这种地方,不要太担心……”

子越苦笑了一下,索性又重新把眼睛闭上:

“懒得管他,一会肯定会有收容车来的,大不了,还能吃草度日。”

子越似乎能够想像自己躺在收容车上被战友们嘲笑的场景,但是他现在又困又饿,实在是动弹不得,也就懒得白费力气。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自己没有穿衣服!

迷迷糊糊之间,一股温暖的气息伴著粗獷的喘息声慢慢地向他靠近,紧接著,是舌头舔舐手掌带来的湿润的感觉。

子越觉得有些噁心,但睡意正浓,懒得睁眼。

他像挥舞苍蝇那样轻轻动了动手掌,想要赶走对方。

湿润的感觉果然消失了,但温暖的气息並没有走远。

过了几秒钟,对方见子越没有动弹,胆子显然大了起来,整个含住了他的手掌。

“你有完没完?”子越不耐烦地喊了出来,同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心中一紧。

一只土狗瞪著发红的眼睛正与他四目相对,嘴里的口水不断地流淌,令人作呕。

“这畜生不会有狂犬病吧?”

子越脑中闪过一个危险的判断,试图扯回自己的胳膊。

土狗眼见自己的猎物想要逃跑,凶相毕露,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只是这畜生实在是太饿了,也没什么力气,只能勉强叼住他的手腕。

子越顿时感觉手腕如同针扎一般的难受,虽然力道不足以咬断胳膊,但这样撕扯下去,刺破他的皮肤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皮外伤自然不足以造成残废,但狂犬病毒可不是闹著玩的。

子越不想寒窗苦读十年之后,栽在一条土狗手里。

如果是一般人,此时可能会大喊“救命”,找人求助。

但他毕竟受过军事训练,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两个字。

他很快调整策略,顺手抓起一把泥土,向土狗撒去。

土狗担心被沙子迷了眼睛,果然鬆开了嘴,跳向一旁。

“不长脑子的东西,敢咬我?”子越揉著自己的手腕,暗骂了一句。

他从小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来没跟人打过架,自然没有跟狗打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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