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在临死前,还能露出那种笑容的人吗?”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副官愣了一下,隨即坚定地摇头:“不可能,斯摩格上校!再怎么虚张声势、穷凶极恶的海贼,在直面死亡时,也只会脸色苍白,带著绝望和恐惧死去!这是人之常情!”

“不……”斯摩格的网向四人小队消失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雨幕,再次看到那一刻,“那个草帽小子……他笑了。和二十二年前,在这个地方,那个名为哥尔·d·罗杰的男人……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匯报:“斯摩格上校!草帽一伙往西边港口去了!但是……但是雨太大了,兄弟们的火药全湿了,根本没法开枪!有一队人已经回去更换装备了!”

另一名士兵补充道:“而且……现在的风向是西风,对他们来说…是顺风…”

“火药受潮…部队折返…顺风…”斯摩格咀嚼著这几个词,一股莫名的寒意混合著战意涌上心头。这一切的巧合,简直像是…

“像是上天都要他们活下来一样……”他喃喃自语。

隨即,他的脑海中闪回那个独臂剑士的身影——那空荡的袖管,那件顏色不一的羽织,那柄像是能引动水流的刀,以及劈开处刑台时那沉静如海却又锐利无匹的气场。

“还有那个独臂的剑士……”斯摩格的拳头猛然攥紧,指节发出爆响,“那种冰冷的剑势…一击摧毁处刑台的精准与力量…东海什么时候潜伏著这种怪物……”

但下一秒,他的脸上露出了嗜战的狞笑:“不过…正合我意!在这片东海,我已经太久没碰上能让我认真起来的傢伙了,手脚都快生锈了!”

他猛地抬头,怒吼声响彻整个广场,甚至压过了雨声:“全军听令!所有能动的人,全力追击!封锁所有通往港口的道路!一只老鼠都不准放出去!”

“我赌上我『白猎人』的名號!!!绝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活著走出这座『开始与终结之镇』!”

...

西街主道,这里是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

雨越下越大,能见度开始变得低。义勇一行人快速推进,沿途试图阻拦的零星海军几乎一个照面就被索隆和山治解决,路飞则兴奋地在前方开路。

然而,就在一个街口,一队人马如同早已埋伏好一般,骤然出现,彻底拦死了去路。

为首者,正是披著海军服的达斯琪。

她扶了扶被雨水打湿的眼镜,眼神锐利地扫过四人,最终定格在索隆和义勇身上。

“没想到,『赏金猎人』罗罗诺亚·索隆,你真的成了海贼。”达斯琪的声音带著压抑的愤怒,然后她看向义勇,“还有你!明明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在武器店里装作陌生人的样子,戏弄我很好玩吗?”

她“鋥”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时雨,刀锋指向眾人:“我將在这里击败你们这群海贼,收回你们手里的名刀!”

山治瞬间双眼变成心形,在原地扭动起来:“啊啊~多么美丽又充满正义感的海军小姐!绿藻头,你们到底对这位女士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索隆看著达斯琪那张与记忆中古伊娜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尤其是那双透过镜片写满坚定与信念的眼睛,神情变得极其复杂和不自然。

他下意识地別开脸,甚至有些烦躁地捂了一下额头,低声对身旁的义勇说道:“餵…实在不好意思。这傢伙…让我想起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熟人。我现在…不大想和她產生太多纠纷。”

达斯琪闻言更是火大:“什么太多纠纷?!你这傢伙简直失礼至极!”

索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吼道:“闭嘴!你这模仿女!”

就在这奇怪的氛围僵持不下之际,义勇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

他的动作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雨水顺著他黑色的髮丝滑落,滴在那件不同色的羽织上。

独臂的他,手持仍在凝聚细微水汽的日轮刀,直接与达斯琪形成了对峙之势。

基於现在情况所需要的“高效突围”,他冷静地对身后三人下达了判断后的指令:

“你们先走。”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著一股决断。

“我一会就会立刻追上来。”

“噢!好!”路飞对义勇的实力有著最直观的信任,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嘖,真是相当自信啊。”索隆嘖了一声,但脚下已经开始移动。

“美丽的小姐,再见啦!”山治飞出一个吻。

三人瞬间从另一侧绕过严阵以待的海军士兵,继续向港口衝去。

“站住!”达斯琪又惊又怒,她想阻拦,却被眼前这个独臂剑士冰冷的气场完全锁定。义勇的话,在她听来是极致的轻视和侮辱。

“虽然你很强…”达斯琪双手紧握时雨,摆出標准的剑术起手式,她的正义感和自尊心不允许她就此放行,更不允许被如此小看,“別看我这样,我也是驻扎在罗格镇的海军本部上士!绝不会让你逃出这里。”

她娇叱一声,脚步猛踏积水的地面,溅起一片水,冲向义勇,时雨的刀锋划破雨幕,直刺而来!

义勇眼神沉寂如深潭,面对凌厉的攻势,他手中的日轮刀只是微微抬起,周身匯聚的无形水汽仿佛变得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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